没等她长篇大论说完话,她的丫鬟就从门口跑进来,“小姐,老爷来这儿了。”
吴清语害怕的往门口一瞅,着急的给阙钰道了别,提起裙子就离开了。阙钰拿着手里的香囊,也没有多想,他对感情向来迟钝,更参不透
吴清语的意思。他拿起吴清语的香囊仔细看了看,倒确实是第一次做的样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的两只大公鸡很是传神。
可怜了鸳鸯。
吴锡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好好做,自然会为他帮衬着。
时间一晃便过了一月有余,这天天气不错,好多书籍在潮湿的环境里都有些发霉,他差人拿出去晒晒。午时,吴府有人送来吃食,翰林院有饭堂,只是最近吴家小姐开始学起了做点心,每日都给他送来些,只是味道不敢让人恭维。翰林院最近的事情有些多,他快十多天没有回过吴府了。
已经是秋天了,中午还是令人困倦,阙钰小心翼翼挪开案上的书,趴在桌上。没等一会儿,他便感觉到有人靠近,正想抬头,一个冰冷的物件就挨上了阙钰的脖子。
来人按住他的头,“别抬头,也别出声。”外面有了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进来的人是个太监,他往阙钰这边看,“阙大人,可有人进来?”
阙钰坐直了身子,“我一直在这儿小憩,倒是没有觉得有人进来。怎么了?”那太监有些怀疑,还四处张望,不过这地方除了书便是书,倒也
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他退出去,“奴才从这儿过,好像看见有人偷了东西往这边跑,许是看错了,这就退下,打扰大人了。”
“无妨。”刀子就在危险的地方,“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藏在他桌子下面的人才拿着匕首在他身子上滑着,又滑到脖子。阙钰免不得轻轻叹出声,就在刚才,这匕首还比在他裆下,差一点他就要和刚才外面的太监做同行了,只是这匕首又到了脖子,这一刀下去,做同行的可就不是太监而是那黄泉路人了。
这人带着纱帽,遮住脸。
“还算识相。何时散职?”阙钰没有挣扎,他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快说!”刀子挨得更近了,给阙钰脖子上添了根红线。
这下,阙钰认出他来,“蔚襄。”
拿匕首的人明显的顿了一下,那根红线越来越深。“你好像不该知道这么多。”来人狠厉起来。
事关生命安全,阙钰也顾不了这么多,“醉生梦死,大梦三生。蔚将军死的冤枉。”他语气只是陈述,但是那人像是受到什么激荡,竟然刀子都要拿不稳,从他脖子上撤开。
他挑开纱帽,露出一张憔悴消瘦的脸来,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遮遮掩掩倒也没有意思。蔚襄这才看清他威胁的人的脸,竟是翰林院最年轻的官员。一时惊异,没等他继续说话,他突然一软,倒在地上,头不小心磕在桌子上,渗出血来。蔚襄倒在地上虚无的抓着东西,他用尽力气一样抓住阙钰脚边的衣袍,眼睛里昏暗着看不清,“救……救命。”说完竟然完全昏过去。
阙钰捂着脖子,撤下手来一手的鲜血,看着莫名其妙倒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他眨了眨眼睛,真是令人莫名。他蹲下来,才发现这人看起来比他更狼狈,衣服像是胡乱套上去的,仔细一看,竟然连亵衣都没有穿,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阙钰用手背挨了挨,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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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又要开学了,开学愉快。没更默默逃走,但还是厚脸皮请多多评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