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吴锡那老头还没见着皇上,蔚襄就被皇帝先接走了。今早吴锡进宫还吃了个闭门羹!”见众人听得起劲,他也起劲。口无遮拦起来,“你们知道皇帝干嘛吗?按理说是钦犯,该投进大牢的,却只在楠云殿拘着!”
“那不是皇帝的住所吗!”大家越来越往桃色上面靠。议论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正讲的眉飞色舞的人看见谁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抓了包袱就开溜。
街道僻静处,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被人堵住。他见是阙钰,少了些紧张。
“你跟着我干嘛?”
阙钰眯着眼睛,不回答他。“你是谁?”这人着实可疑,他现在身居吴府,也是偶然听到吴锡在府中与他夫人谈话才知道蔚璟此刻不在牢狱,而在宫廷。除去桃色,他讲的确实算是宫中秘闻,只是一个市井之徒,哪里知道的这等事?
有宫铃声从不远处传来,他绷紧身体,“大爷,帮个忙!救条命!”他还未忘记这一文钱的大爷。
“素不相识,你觉得我像乐于助人的人?”他看着阙钰冷峻的脸,美则美矣,哪晓得是个刻薄相!
环佩叮咚,熏香怡人。美人走到阙钰面前,巧笑嫣然,“敢问公子,可见过此人?”身边的侍女也是美人,展开衣服画卷,画上人明朗活泼,一点也不像那个拉扯着求他的人,阙钰行礼,“在下并未见过。”
美人轻轻一笑,送他一枝桃花,“公子竟有双生之相。若此时不忙,可否与我细谈?”
阙钰心中惊异,面上却不表分毫。“不知姑娘何意。”
“看来公子认为此刻不是好时候,那妾身等个好时候拜会。公子告辞。”身边侍女向美人示意一个角落,她只瞥了一眼,“不知道我找的人到底哪儿去了。今日也乏了,以后也乏了。只是希望找的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知道回来。”阙钰拜别。
那人从墙角溜出来。
“逃婚?”
这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阙钰,“那是我师傅!”
冷面如阙钰,也不由得尴尬。看来是最近吴府小姐总缠着他听戏文,他脑子也被烧了。
“和风阁?”
来人也不再嬉皮笑脸,“和风阁弟子启和风。”
若是和风阁,知道这些宫廷之事也不为过。他们知道的,远比说出的这些还要细。
但一柄折扇还是抵在启和风的胸口,他不明所以。
只见从阙钰口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退钱。”
我靠!终极抠门鬼!他抢过折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从他身上把钱拿回去,可不就是要他命吗?
阙钰眼神更冷,“那就松手。”
这启和风从他师傅走后,就一直扯着他袖子,像是害怕他跑了似的。
“嘿嘿,你没听见吗。我师傅让我跟着你。大爷,怎么称呼,我以后跟你混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中热切。
阙钰用力挣开他的手,眼里像是有刀,“我可没听见。”他转身便走,哪晓得启和风像是甩不掉一样,“大爷!大爷!等等我!”
真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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