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鱼家隔壁的小朵，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小鱼了，就来这里找找，他一被他爸打就喜欢躲到这里，我都在这儿找到过他好多次了。”小朵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辫，有些得意道。

“他爸打他？”程擎问。

“对，他爸经常打他，不过不打脸，一般都屁股或者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小朵再次抬手摸了摸羊角辫，小孩子雪白的手臂上满是合种青紫痕迹，有刀割的，火烫的，还有就是用力拧出来的。

宋阮眼神暗了暗，强压怒气道：“你家里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小朵的表情骤然变得惊恐起来，“嘘，不能说，你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警察，让他们来把坏人抓走吗？”程擎不解地看着小朵，用安抚的语气道。

“没用的……说出去只会被打得更厉害，”小朵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不由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你妈妈也不管吗？”

“我没有妈妈……那个人不是我妈妈，”小朵歇斯底里道。

“她是你的后妈？”

“嗯，”小朵抬起头来，“我要去找小鱼了，天快黑了，他一个人会哭鼻子的。”

小朵朝他们挥挥手，如同曹小鱼一般消失了。

程翡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根本不像在抓鬼除妖，反倒是有些像破案，让人心里难受得紧。”

“早点将事情弄明白，让他们能够去投胎吧，”宋阮也跟着叹息道，“刚才小朵说他们曾经报过警，依据小朵和小鱼的年纪，报警的不太可能是他们，也就是说，报警的很可能是曹小鱼的妈妈，曹小鱼的妈妈被丈夫打得受不了了，选择报警。但是又因为办案人员的疏忽，草草结案？”

“不是疏忽，”程擎突然道，“其实家暴一直都是不变的话题，而办案人员对于家暴向来是劝诫为主，可是真正会家暴的人，哪里是说几句就能改掉的呢。”

“还记得李风资料里所说的家庭和睦邻里和睦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说曹小鱼的妈妈报了警，怎么都该留下了案底才对，为什么李风却没有查到？”程翡忍不住道。

宋阮拿出死者的资料，摊开在桌前，指着小朵的爸爸道：“小朵爸爸是社区的保安。”

“也就是说，曹小鱼的妈妈很可能不敢去报警，而是选择让保安来帮自己，但是偏偏这个保安，也就是小朵的爸爸自己也和她丈夫一样家暴，所以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她丈夫。”宋阮道，“这是我能想出的最有可能的情况。”

“一直到这里，灵都没有出现，如果说女主人在后来杀死丈夫和儿子是受灵的驱使，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个故事里有灵的成分。”程翡忍不住道。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呢？404也只是一间普通公寓，而女主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她饱受着丈夫的折磨，并且……忍无可忍？”宋阮目光落在茶几的曹小鱼日记上，双手交叠在下巴下，叹了口气。

如果说，女主人拥有恶灵，对男主人完成报复，倒还勉强能让人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女主人根本没有东西依靠……

以至于自身变成恶灵，也要毁灭。

……

宋阮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黎峥一整天都没有回他消息，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刚想再给黎峥发点什么，就见一个橘黄色的转账消息映入眼帘：峥峥向您转账100000.00元，请确认转账。

黎峥和青龙打了一天一夜，才勉强将心头的浮躁稍稍压制住。连了青龙家的wifi，就见宋阮给他发过来的表情包，小小的，软软的，可爱的不行。

黎峥扭头问青龙，“哎，你家那个给你发蹭掌心的表情是想干什么啊，该怎么回？”

青龙揉了揉尚且还阵痛的爪子，随口道：“没钱了，撒娇呢。你就告诉他可劲儿花，有你呢。”

黎峥冷着脸点点头，打开手机按了一串零。

然后思索了一下青龙所说的，老父亲般对宋阮嘱咐道：“出门在外别饿着，钱不够花就告诉我。”

就……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霸道男友，一个操心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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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峥峥委屈蹲墙角：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月初日万，如果做不到，我就……我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