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擎蹑手蹑脚走进浴室，“宋哥，你想吃点什么？昨晚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看见油条摊子了。”

“那就吃这个吧，”宋阮不挑食，愉快接受了程擎给的选择。

两人收拾完之后程翡还没醒过来，程擎便道：“我给他带点，让他接着睡吧。”

这会儿正是还未休年假的社畜们上班的高峰期，宋阮他们光是下楼就在路上遇到了五六个上班的人。

油条摊的生意颇为不错，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见到两个生客也没多问，笑眯眯问他们：“两位吃点什么？”

“四根油条两个包子还有两碗小馄饨。”宋阮道。

两人坐在桌上等餐，就听边上两个年轻人压低了嗓子说话，听起来颇为神秘的样子。

“你听说了没，昨晚404又有人搬进来了，听说也是三个人，不过不是一家，是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也有可能是一家啊，不过说起来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要命了吗，虽然房屋便宜点，但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你都不知道前面那家人死的有多惨，我当时可是看见了，从那么高的顶楼上摔下来，什么肠子心肝脾肺全都露在外头，听说眼睛都没了一只，到现在还没找到，入殓的时候都缺这一只。”

就在这时，摊主老太太端着两碗小馄饨过来了，陶瓷碗里盛着十多只玉雪可爱的小馄饨，而清澈的馄饨汤上浮着紫菜和榨菜碎，还有几只小虾米，模样分外诱人。

程擎夹起一筷子榨菜碎，塞入嘴中，就听旁边的那桌人道：“说来也是奇怪，好好的一只眼睛怎么就能不见了，难道是被路过的猫狗叼走吃了？”

“这眼珠子圆溜溜的，猫就喜欢圆的东西，你这说法但也有可能。”

“眼珠子咬起来是不是咯嘣脆的，和吃黄桃罐头差不多？”

程擎一口榨菜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宋阮却是一脸淡定，置若罔闻，慢悠悠吃着小馄饨，还抬头道：“这馄饨味道真不错。”

程擎一顿饭吃得食不下咽，便在路边买了点葡萄，然后又给程翡带了饭回去。

回家时程翡已经起来了，身上还穿着件条纹睡衣，模样软软的，倒完全不像是平时生冷的模样，程擎凑上前，“弟弟，吃饭。”

“谢谢哥哥，”程翡揉揉眼睛，软软道。

宋阮：“？？？？这个假的程翡哪里来的！”

程擎痴汉笑道：“宋哥你看，弟弟很可爱吧，他没睡醒的时候还会叫我哥哥嘻嘻嘻。”

宋阮咽了口水，艰难道：“嗯，可爱。”

十分钟后，程翡洗了把脸，看见程擎便皱眉嫌弃道：“别坐我沙发上。”

“弟弟？”

“想死是不？”程翡抽出剑。

“你看，恢复正常啦，”程擎朝着宋阮摊手，然后被程翡追着满屋子乱跑。

……

程擎把葡萄洗干净，用塑料碗装着放在茶几上，刚想伸手去拿，就想到了刚才那几个人说的眼珠子，默默收手道：“你们吃葡萄吗？”

宋阮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拿起一颗葡萄放在程擎眼前。

程擎看着宋阮软萌且认真的表情，便站着一动不动，：“崽……宋哥，这葡萄怎么了？”

“发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宋阮道，“你帮我把灯罩拿过来吧。”

“嗯，等着，”程擎连忙道。

程擎将羊皮灯罩放在茶几上，就见宋阮在塑料碗里挑拣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一颗不大不小的葡萄，按在那块污渍上，大小几乎完全吻合。

程擎随口道：“是一颗葡萄掉在灯罩上了？”

程翡对他哥的智商向来不抱希望，他冷冷道：“是眼珠，这个灯罩里曾经装过一只眼珠，也就是说……昨晚很有可能是一只眼珠子在透过灯罩偷偷看你。”

程翡一边说，一边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雪白的牙齿咬着紫黑色的葡萄，发出“卡崩”一声脆响。

程擎忍不住想到刚才吃饭时隔壁桌人描述的画面，还有那颗失踪的眼珠，便觉得胃里一酸，立刻捧着肚子弯下腰，紧紧对着垃圾桶，“呕！！！”

程翡还不嫌事大道：“怀了？”

宋阮十分善良：“应该是双胞胎，我去给他再找个塑料袋，这垃圾桶有点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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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擎：我弟弟，多软萌啊(//?//)

程翡：你好，找死？

还有峥峥不会有事的！结局肯定好好的！我可是沙雕文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