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怼成这样了，连表情变化都不允许吗？

你是魔鬼吗，阮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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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仅程柔被吓到了，连火茶茶都挑眉转头看了过来。

这和一个月前的阮绵绵，是同一个人吗？？？

有这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记忆中刚刚毕业时的阮绵绵，那个还没有被生活绊得个狗吃屎，白净的脸上双眼总是很亮，生气时会不由自主飙出rap的女孩的样子。

像一把天然雕琢的宝剑，带着未被打磨过的锋利与光华。

然后剑被埋进了泥土中，再拔出时，已经被厚厚的泥壳裹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说完一番话，阮绵绵就不再开口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柔，眼神冷漠。

程柔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尤其是当她看到座位上的顾南和苏城要么看起来漠不关心，要么全神贯注给阮绵绵剥虾壳，她就知道这次自己是绝对讨不了好了。

所以尽管已经快要气炸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继续送人头的行为，一脸复杂地转身离开了。

还是没道歉。

阮绵绵揉了揉眉心，她有预感，程柔不仅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会更加恼羞成怒。

有一种人，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伤害别人。

这是无良症。

就是一个人对自己做错事和伤害人，完全没有良心的感觉。

她们无情无义，毫无道德包袱，习惯性的欺骗和操控他人，从来不顾及他人安危和健康，在伤害他人之后不会有愧疚感，毫无悔意。

无良症的人，占人群的4%。

她是社恐症，程柔是无良症。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火茶茶的声音，阮绵绵转头，看到了后者一脸“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迷之笑容。

“其实刚才，我心都要蹦出来了。”她苦笑道，指指自己胸口，“不信你摸摸感受一下。”

她心跳的快是因为本能的生理反应。事实上，她在说出那段话的时候，耳朵里声音最大的却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快速的一声一声，震颤在耳膜中。直到程柔转身离开，她才终于能缓下这口气。

这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之前哪怕是生出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回去的念头，就会胸闷到难以忍受，更不用说切实这么做了。

现在哪怕心脏依然跳得隐隐作痛，已经足够让她感到惊喜。这说明，她的社恐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一顿饭因为有了程柔一行人的打扰而变得有些扫兴，不知程柔回去说了什么，那桌人居然没再过来“讨说法”，而是满不情愿地离开了。

阮绵绵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和程柔这类人打交道，但估计只有梦里才能出现没有这些人的工作环境了。

苏城在她吃虾的时候突然开口：“绵绵放心，那个程柔应该很快就会从你们公司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阮绵绵甚至以为苏城突然增加一个读心异能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她有点尴尬地咳了一下，随机又被疑惑占满：“为什么？”

“老底都被揭光了，她要是还能呆下去，得多大的心啊。”火茶茶不无嘲讽地开口。

顾南则冷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现在才刚开始。”

阮绵绵正默默嚼着嘴里的虾肉，听到后有些惊讶地看向顾南。她以为顾南的报复在黑掉程柔账号的当天就已经完成了，原来一直续航到了今天吗？

感受到她的目光，顾南仿佛从那清澈的眼神中毫无阻拦地看到了她的想法，登时脸色一红，不自在地辩解道：“我早就设置完了，只不过效果不会一开始就全部出现而已。”

……所以你到底设置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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