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你们再吵下去这碗鱼汤就要被我全喝完了。”看着如活宝一样的爷爷奶奶,沈静姝也是心累,这两位合起来一百岁的人了,平日里居然还和小孩子似的。
“你这丫头快给奶奶留一点,平日里白疼你。”
“……”
“老婆子你可拉倒吧!和孙女抢糖吃的人。”
“老头子皮痒了是不是,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篇。”沈老太太装出一副极怒的样子。
“没有,没有的事儿,听错了,老婆子你身子不好,千万不要生气。”见妻子动气沈老爷子当即怂了,连句都说不出来,生怕再这样下去妻子一怒之下离家出家。
关于这事,沈老爷子知道,自己这老妻也不是干不出来,早先些年两个人一吵架,老妻便闹脾气离家出走当时可把自己给吓坏了,从那以后便再也不敢和妻子顶嘴了,虽然村里的人一直笑话自己怕老婆,但对自己而言妻子就是一切。
文月:“沈爷爷,沈奶奶可真恩爱,让自己好生羡慕。”
沈静姝:“其实他们夫妻两平日里,也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噗嗤!”这丫头果然有趣,不过在这儿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对于孙女拆他们老二口的事,沈老爷子也早已习以为常,不过文月突然向他们辞行的事儿,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觉得文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觉得自家亏待她了,便想找她好好聊聊,谈谈心事。
“丫头这住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啊!”
“来沈奶奶你先坐下,我这么做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总是待在这儿也不是什么事儿,刚好我有一叔叔在朝歌,我想去投奔他,刚巧早些年我父母曾借过一笔钱给他,我这次想用这笔钱做门小生意。”
“哦!原来如此,你居然还有叔叔,这样也好,总算有个长辈可以撑腰。”
“其实这叔叔有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一个远房的,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还不知结果怎么样呢?”
“唉呀!这可不行,这又不是亲的,万一动什么恶念怎么办,我可听说了这城里的水可深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这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一场豪赌罢了,刘奶奶对于这事我想赌一把,就赌我那位远房叔叔内心还有几分良知,见我一个小孤女可怜将当年欠我爹娘的钱还给我,好让我可以做点小生意。”
远房叔叔什么的自然是文月骗沈老太太的,文月此次前往朝歌为的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待在这儿总归是非常容易触景伤情的。
也许只有离开这儿才是最好的选择,而朝歌是最好的选择,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指引自己前往那儿,虽然听起主人很扯淡,但就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办法。
刘老太太见苦劝文月无效只能作罢,虽然嘴上说着不高兴,但还是替文月准备好了行礼,此去朝歌路途遥运,为了让文月的脚走得开心,特意准备了数双布鞋,好让文月的脚少受那么几份罪。
沈静姝得知文月要离开的时候,还哭了一场,在这个村子中,沈静姝常常觉得自个与这儿格格不入的,和村里的那些孩子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奇特的,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平日里也是少有来往的。
对于村里的那群孩子而言,沈静姝是城里来的娇小姐,沈家在这小村子里也是首富,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沈静姝的父亲沈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打动了镇上的富家小姐,将妻子名下的那些个铺子打理的红红火火,倒也不让自己岳家小瞧了去。
沈静姝是沈林的二女儿,自幼便不太得到沈林夫妇的关爱,在那个家里的位置也是十分尴尬的,一直处在被冷落的情况下,对于这个女儿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