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你这种方式, 还真是有意思。”

“……”他就不该来朝歌城。

不过元始很快转变好了心态, 这点事情算事情么？

天蓝水清, 白云苍狗。

相比较朝歌城的有些人心惶惶来说，野外倒是一个好地方, 感觉不出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鸟鸣声清脆，接连不断, 仿佛在奏响一曲乐章似的。

“所以说, 通天，这把剑你要么？”元始索性开门见山，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他本来也就是想这么直接说出来不是么。手中的青萍剑仍旧在微微颤动, 时不时的便响起剑鸣之声, 倒是没有让人烦躁之感。

细微不大，却是能彰显几分存在感。

通天也不去看元始, 从山上往下看，朝歌城都是带着几分渺小。

正如他们, 沧海一粟。

那把剑放在他的眼前, 他记得, 他忘不掉, 一切已经重来, 他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划清界限, 至于回到曾经, 却是有些难了，对此通天也并不想勉强自己。

在刚刚那一瞬间，通天有意拿起那把剑。

红花、白藕、青莲叶，净世青莲一分为三。

他之前是多么的重视这个，之后他就能感觉到是怎么被人弃之如敝履的。

着实有些讽刺了。

有些东西，仍旧是回不去了。

“不要了，你若喜欢，你若喜欢便留着。”

元始手触摸着剑刃，随即被剑刃划伤了手指，说是无主之物也好，有主之物也好，总归也差不多。

通天，你这辈子都不用想划清界限了。

手指上涌现出红色的液体，那正是血，极其鲜红，随即下一秒伤口完好，恢复如初。

元始微微一笑，看着通天，日子还长着呢。

周军已经打到朝歌城下了，开城投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纣王坐在宝殿之中，揉了揉眉心，他做错什么了么？

不，他没做错过。

天下贼子四起，他对不住祖宗基业，但是他没做错过什么。

执拗，利益，叠加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