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都不错,可以养一下试试。”星溪回答道,“不过我没时间教他们,到时候随便找个老师教教。”
朝晖沉默了一会儿,重新说道:“我是指,你有将他们培养成魔尊继位者的打算吗?”
星溪笑了笑:“就凭他俩?百八十年之后再说。”
他可不在乎这些,这俩小孩以后长大了,若是能打败自己,那就打败自己,若是不能,那就找个地方滚去挖矿。
“我不是这个意思。”朝晖觉得星溪还是没理解自己说的话,便补充道:“如果你想让他俩之中的一人继承魔尊之位,那你还是早点给他们找个老师好好教一下,就像当年师尊教我们一样。”
当年霜桥因材施教,对几个孩子上的都是不一样的课程,这才让星溪和月溪在夺位之时走得顺畅。
朝晖所言,只是希望星溪早做打算。
“到时候再说吧。”星溪自嘲了一句,“你看他俩这个傻傻的样子,等大了再说。另外我这魔尊之位还没有坐够了。”
星溪伸手摸了摸老大的肚子,“吃的饱饱的。”
老大也回了个奶泡。
他不知为何,看着这个有虚无灵根的孩子格外亲切。平日里欺负他也要比欺负弟弟多一些。
“我不会让他们俩的成长变为负担。”星溪抱起孩子说道,“我更不会像我的父亲那样,将所有的希望寄托给自己的孩子。”
那种苦头,他吃够了。
将所有的希望梦想都放在自己孩子身上,孩子有什么不好都怪在了上天和命运头上,但独独不怪罪自己。
可笑之至,又可悲之至。
星溪抬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朝晖的头:“我知道你是替我打算。只是我不想让这两个孩子的人生要背负这么多罢了。”
“也是,凭师兄的本事,足以让他们乐得所归。”朝晖莞尔,不经意间注意到狸奴跳到了桌子上,伸着爪子摇着两个小孩的摇篮。
“你也来了啊?”楚清歌伸手挠着狸奴的下巴,“你好乖啊。”
狸奴偏爱女性,乖乖的扬起头让楚清歌挠。
夜晚快到了,夜里绽放的妖花再一次绽开,幽幽的光芒勾勒着每个人的轮廓。
星溪抬眼看着整个庭院,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他期待已久的安详和美好。
有人闹,有人笑。
花瓣飘落了满地,风里尽是花香。
他回头看寝殿大门,那里站着一位着白袍的男人,白袍上绣着墨色的云纹。
手里抱着天霜剑。
在对着星溪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