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又能怎样？“夜焚伸手取下一颗穿心钉，“伏羲女娲不会放过我的。”

他小心打量着这颗穿心钉。

穿心钉，心脏每跳动一下子，都会带来钻心的痛苦。

苏慎言对自己下手还真是狠。

夜焚突然觉得厌烦，伸手将穿心钉捏成粉末。

“我不需要一个满身伤口的手下，”夜焚弯下腰，拔了几株灵草，扔到了苏慎言的面前，“去把你身上的伤口都给我治好，如果下次见到你，你身上还是这样，就不必来见我了。”

苏慎言抬头看着他：“王上........”

“江梦枫，带他走。”夜焚不耐烦的吩咐道，“这一身血污看得我头痛。”

江梦枫领命：“是。”

“那我还能........”苏慎言问，“还能来这儿吗？”

夜焚继续拿起刚才的长柄，“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叫你，滚吧。”

夜焚舀起一勺鸟食，喂进了灵鸟的嘴中。

等到两人离开后，灵鸟突然开口说了话，“您明明很关心他，为什么要他滚？”

“你就是只鸟，别管那么多，”夜焚又舀起一勺鸟食，塞到了灵鸟的嘴里。

灵鸟被勺柄戳疼了，扑腾着要离开。

夜焚放任它离去，自己一人坐在石椅上。

他本不打算回来的，当年星溪要复活他时，他就已自己的意识拒绝了。

活了一世，爱过，恨过，功成名就过，大厦倾塌过，对他而言，都够了。

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也没有将已经美丽的世界毁灭的必要。

但是，就在灵魂沉沦于意识之时，有个人将他唤醒了。

苏慎言。

他冲破了重重迷雾，将自己带回到世间。

夜焚运起灵力，让那堆粉末再次凝聚成为穿心钉。

心脏没跳动一次，都会带来刺骨的疼痛吗？

枉他夜焚自诩一生潇洒无依托，终究还是辜负了一个人。

阎罗殿，长辞翻看着鬼界的藏书，试图从中找出一个熟悉的人名。

但是无论他翻看那些资料多少次，史书只会告诉他，铸剑师，白玦，殁于三途河，尸骨无存。

三途河，尸骨无存。

连个念想都不会留给他。

连补救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长辞捏紧了手里的史书，愤恨的丢到了地上。

旁边的鬼兵还是第一次见到长辞发这样的火，吓得赶紧往后一退。

“凌云阁，苏慎言。”

长辞默念着这个名字。

慎言........

谨言慎行........

你就恨我至此吗？

这世间如果还有人记得白玦，就只剩下霜桥了。

“来人！”长辞出声喊来几个手下，“这几日我有事要去魔界，阎罗殿内的事物尽数交给判官。”

“是！”手下赶紧答应。

长辞慌忙的捡起地上的阁，向魔界的方向赶过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