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一位土匪问道:“看不出来,两位公子年纪相仿没想到是师徒啊。”
霜桥故作神秘的说:“我年幼时便得掌门真传,12岁出师,14岁收徒,欸只可惜遭奸人所害,废了我的手脚,今日如此天气出门,也是听闻不远处有座仙山,有一位得到高人擅长接骨疗伤,所以特来求高人治疗。”
星溪听着霜桥好不羞涩的编着瞎话,将头低下,才没笑出声来。
一旁的土匪倒是听的有声有色,“是啊,如今奸臣当道,圣上昏庸,百姓不得安宁,没曾想连仙门净土也污秽如此!”
一位土匪说:“可不是嘛,我看这林氏江山,气数已尽!先皇时期,武林本还由楚盟主管理,那可是一派祥和,就因为得罪了先皇的宠臣,竟满门被灭。此后的江湖就乱得不成气候。”
楚盟主?满门被灭?
莫不是楚清歌楚清欢?
另一个土匪接腔道:“呵,你也不看看自林氏建朝以来,天下哪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要我说啊,那林书雪就是个修行千年的狐妖!搅得人不得安宁!”
霜桥摇了摇头,“林书雪当年不过妃嫔,死时也就是个太后。她死后十年,皇帝年幼,朝中政治为她侄子林相易掌控,可这又与她何干?”
一个土匪辩解:“若是没有她,林相易也就不会做到大官!”
“你们啊,事事都找女人的错误。你别忘了,林书雪的亲儿子也是死在林相易手中!从这点来说,林书雪也算是受害者吧!还有,林相易此人心肠狠毒,诡计多端,就算不是林书雪的侄子,也能在朝廷上有一番作为。你们这些人,出事了总把原因怪在女人身上,亡国也怪女人,灭族了也怪女人,收成不好你们还要怪观音,怪女娲。”霜桥一开口就止不住,“那我倒要问问你们,宠爱林书雪的皇帝没错吗?不传位给太子非要传位给幼子,扰的最后朝政为别人所控制。林书雪的儿子没错吗?从小好吃懒做,十年光阴也没能让他独当一面。林相易没错吗?登上了皇位就好好当皇帝,非要大兴土木,搞得民不聊生。”
霜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说得那群土匪哑口无言。
其中一个土匪站了出来:“师傅说得不错,我等粗人确实眼界狭隘。”
“师尊真是好口才。”星溪感叹道。
霜桥被人夸赞,不觉有些飘飘然,“那是,这几日不能动手脚,自然是将满腹的怨气发泄在嘴皮子上了。”
不久后到了山寨。
霜桥这才知道,刚才陪自己上来的头领,竟然是山寨的三当家。
“小人高旭永,今日与小师傅交谈,不觉豁然开朗。”三当家立马吩咐手下送上茶水,“小师傅言论不俗,竟然遭此毒手,实在可惜。”
“是啊,每夜想到此事,我都恨不得一死。”霜桥故作悲伤,满脸生无可恋。
星溪继续憋笑。
“师傅万万不可,”三当家立马出言安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傅若是需要,不如我派人送师傅去那仙山求医。”
“不必不必。”霜桥听了这话赶紧拒绝,“我师徒二人前去,方能突显求医心切。”
“这倒也是。”三当家继续说,“两位师傅若是不嫌弃,不如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赶路,我给两位备上一匹好马,也能缓解旅途之苦。”
“那就麻烦三当家了。”霜桥觉得这次不好拒绝,便应下了。
三当家离去后,星溪撑着脸看着霜桥,“师尊,我怎么之前从未曾见您这么擅长编谎话啊?”
霜桥笑了笑:“师尊那是不屑说谎。”
星溪为他斟满茶水,送到嘴边:“哦。”
霜桥说道:“那位三当家,命中有紫微星高照,是个当皇帝的命。”
“那与师尊何干?”星溪问。
霜桥感叹道:“人嘛,总要有点八卦之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