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供起来啊，我这叫发挥它的最大价值。”西奥把玩着玫瑰花，“我记得你庄园里的玫瑰可比这些漂亮多了，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怎么突然对古霫司感兴趣。还是一直都那么感兴趣？”杜波瓦貌似不经意问道。

“我记得你家打理玫瑰的园丁很是厉害，叫什么来着？”

“‘古霫司研究专家’，巴别塔里的那群疯子是这么称呼你的吧。”

杜波瓦捏着西奥把柄，他知道西奥这个老混球从未离开过权力的战场，虽然他对世人做出不问世事修身养性道貌岸然的形象。恰与世人想象相反，西奥一直处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

西奥神色不变，笑道“其实玫瑰开的好不好看，还是要看种玫瑰的‘土壤’。哦，玫瑰的品种也很重要，杂种玫瑰的价格永远都是那么卑贱。”

谁都知道杜波瓦是路易斯九世的私生子，西奥这番话无疑是拿路易斯家徽来讽刺杜波瓦的私生子身份。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紧绷着。

杜波瓦眯着眼，血红色的眼睛露出危险的信号。“我也记得一件事，关于一个东方妓女。”

西奥无奈的笑了，“阿比盖尔什么时候来我都随时恭候，包您满意。”

目的达成了，杜波瓦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吗，你我认识多年，至于这么针锋相对吗。”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区区一个无名无权之人，怎么敢说是坎特伯雷公爵的旧相识呢!”西奥假笑。

“瞧瞧你，假不假啊，刚才揭我痛处时可不是这样啊。”杜波瓦笑道。

“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扔给了我一个烫手山芋。”西奥忍不下去了，索性开骂。

“这句话回敬给你。”

西奥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也没少干这种缺德事，语气软了下来，“当初我的确没考虑到你，毕竟你又不是艳楼里的小姐，不需要我的垂怜。”

“我知道当你卸下所有伪装后，那个在内心里咆哮的狮子就会挣脱牢笼，对所有阻拦之人露出锋利的獠牙。那才是真正的你，西奥将军。”杜波瓦没有理会西奥的不正经。

语毕，周遭一片静默。

许久，西奥缓缓开口，“那头狮子已经死了。”

“……”杜波瓦戴上兜帽，向门外走去。突然转头到：“不，你永远也杀不死它。”

西奥看着杜波瓦，黑色兜帽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杜波瓦的神情。

玫瑰花掉落在地上，只剩残缺的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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