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顺儿看见了马上把先生的手指含到嘴里，他是从别人的妈妈那学来的，别的小孩但凡不小心弄破了手指他们的妈妈便会做这个动作，代表着一种亲昵关系，含掺着心疼怜爱的情愫。

但他又马上想到第一次见面先生把手藏到背后去擦的样子，连忙吐出来，用先生给他的手帕给先生擦拭。

宋怀青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的笑着，他的笑牵动下颚那颗痣动了动，看似并不在意。

杨顺儿脸有些红，难为情地问先生，“先生还疼吗？”

先生嘴一瘪，眉头一皱，他虽比杨顺儿还大上许多，倒是更像个孩子样的爱撒娇，“好疼。”

杨顺儿以为他是真疼了，松开那块浅蓝色手帕，给先生呼呼，小孩嘟起嘴鼓起腮帮子吹着气模样十分惹人怜，先生经不住去掐掐他的脸。

“好了不疼了。”

杨顺儿去上课的第一天，学堂里有些小轰动。

孩子们都趴到杨顺儿的木桌上，打听消息，直到先生来了孩子们才散了上课。

坐杨顺儿边上的是村长的儿子，周建。

周建小声问他，“你前不久天天来学堂是跟先生说了什么好话，先生才让你也来读书的？”

他眼梢带着一丝看人不起，平日里他便是这样，似乎谁也瞧不上。

杨顺儿眼睛转了转，存了心逗他，“想知道啊？”

周建点了点头，然后对面那人冲他勾勾手，他把耳朵凑过去，那人就在他耳旁附语了几句，“不告诉你。”

“你！”周建有些恼怒，可偏偏对面那人混不吝似的并不把他放心上，眼睛盯着写着板书的宋怀青，他听得认真，一节课下来也懂了七七八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