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花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眼里泛起狠辣,咬牙道:“姜成虎,你当我不知道是你出的主意,要把我变卖了换钱是吗?”
她力气本就比常人大,脚底不断在姜成虎手腕上碾压,两下“咔嚓”声过后,他都觉得自己手腕要折了。
“三丫……啊……”姜成虎额上落下大颗的汗,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姜锦花心里畅快,松开脚底,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招惹了我,你就别想有好果子!”
姜成虎抱着手腕,咬牙回道:“我可是你二哥,你竟然敢打我!”
“二哥?我可没有你这种哥哥。”
姜锦花一脚踹在他不可描述的部位,姜成虎“嗷”地抱住自己下腹,在地上打滚起来。
他恨得不行,偏偏不能把她怎么样,姜成虎抖着手指她,“你,姜锦花,我告诉你,你完了!”
她端着木盆,冷哼了一声:“那我等着,有本事你来啊!”
她知道自己那一脚下去力道可不小,姜成虎的那玩意恐怕至少得坏一段时间不能用了。
姜锦花心情极好,端着盆转身离开。
她才懒得与姜成虎再费口舌,她还要去给七哥洗衣服呢。
小石头村有一条小河顺着青云山山谷流下,径直穿过整个小村,且在村子里的一处池塘里流过。
这处小池塘便成了村里各家婶子们清洗衣服之地,池塘边种有几颗小树,树木不算大,但仍留出一片阴凉地。
姜锦花来的是日头挺大的时候,池塘边除了两三个婶子,再无旁人,她便寻了一处阴凉,蹲在池塘边清洗衣物。
那边的何婶子扭头看来,“哎呀,这不是三丫吗?往前常见你帮着你娘洗衣服呢,你娘上午不是来洗过衣服了吗,你怎的又来了?”
“何嫂子你什么记性,人三丫昨儿就到顾秀才家里了,现在是顾秀才家里那口子呢。”这话是王婶子说的。
“是啊是啊,三丫往后只洗自己和顾秀才的就够了,哪还需要洗姜家的。”李婶子跟着说。
何婶子打着手笑道:“是我才知道呢,原来三丫已是顾秀才的家中人了,三丫这般能干,顾秀才能娶到三丫不亏,不亏!”
姜锦花被夸得一阵脸红,“我哪有婶子说的那般好,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帮顾疏做些事情罢了。”
“果真是个好孩子。”何婶子笑了一声,又与身边的两位婶子说,“往前我就喜欢三丫头这孩子,可惜太小了没想着给我家路生相看。论能干,村里还真没几个丫头能比得过三丫。”
另外两位婶子应着说:“可不是,瞧瞧三丫那个姐姐……”
“姜家当千金大小姐养着呢吧?”
村子里看姑娘不似别的地儿,就看谁更能干了。村里农活那样多,哪家都想给自家儿子娶个能干的婆娘,而非啥事都不会做的。
姜锦花一边听着三个嫂子闲聊,一边拿着木板拍打衣物,再用水冲洗过来。洗完自己的,又抓起顾疏的来洗。
当手里摸到一物,顿时手也发热,脸也发热了。
她走得匆忙,忘了顾疏换下来的衣物里还有他的亵衣了,这男性的贴身之物她还真的是第一回洗,太令她难为情了。
姜锦花内心不止羞涩,还有丝丝的喜,脸上滚烫滚烫的,她只纠结片刻就下手去清洗了。
她正洗着衣物,那边李婶子呱呱说得正欢,“你们可知那何家的寡妇?我早说过她芯儿就不是个干净的,你们知道咋了吗?正午在村里,吴家的老大和姜家的老二为了这何寡妇打起来了!你们是没瞧见那姜家老二被吴家的发了疯的揍,真是吓人哟!”
姜锦花竖起耳朵听起来,这位婶子口里说的,应是她与顾疏撞见何凤霞和吴有成之后发生的事了。
吴有成和姜成虎为了何凤霞争风吃醋,这事姜锦花一点不奇怪。
谁叫姜成虎还记着自己被打的那回呢,而且他一直以为是吴有成打了他。
这两人都不是好的,互看对方不顺眼,当然会打起来。
“没想到啊,这何寡妇真不是个安分的,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王婶子忿忿有词。
“浸猪笼倒不至于,没人看见她与那俩男人胡搞,但这何寡妇名声算是彻底烂了。”何婶子补道,“往后若想再嫁,是难了。”
姜锦花在旁默不作声。
她不知道何凤霞和吴有成什么关系,但何凤霞和姜成虎暗地里偷着来,恐怕不是一回两回了。
有钱氏和王氏在,姜锦花相信姜成虎是不可能娶何寡妇过门的,但那何寡妇能心甘情愿与姜成虎断了?
她想,这俩人怕是还要在纠缠一段时间了。
姜锦花听完村里八卦,洗好了衣服,便与三位婶子告别,自己端着木盆离开了小池塘。
姜锦花心情很好,好得不得了。
自从她离开了姜家,没两天她就知道钱氏自个儿把腰扭了,连床都下不了。还有她那个好二哥,被打成那副鬼样,她真恨不得仰天长笑。
这可真是老天爷长眼呐!
姜锦花扬着唇,想到自己有必要去田家打听一些消息,便抬脚走了另外一条路,往去田家的方向走。
路过一处拐角,她一下就瞅见两个小胖墩,其中还有个她认得的姜皮蛋。
两人正抱在一团在打架,哪个都不肯让另一个,其中一个被另一个踢了一脚,身子一倒就摔倒在地。
被打了的是姜皮蛋,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好几块红肿,一头栽地地瞬间哇哇大哭起来。
姜锦花咂舌,这打姜皮蛋的是哪家的小子啊?
有点本事,她都想过去给他发个鸡蛋奖赏一下了。
再看姜皮蛋鼻青脸肿的,她就想畅快地大笑。
姜皮蛋从地上爬起来,又朝另一个小胖墩扑了过去,但不知道那个小胖墩是不是比他更结实,两人扭在一起,姜皮蛋又被一踹给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