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报家门后魏知杳就更来气了,原来是他!要不是他胡搞一通,胡屠之事也没那么麻烦了,这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还暗示胡村长等人放火烧院子,太歹毒了。
“哦,我的眼睛是要好了,怎么样,怕以后被我抢了饭碗吗?你放心,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恶人的生意我也抢不过,你的饭碗很稳。”
张衡冷笑,“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原则在生存面前都是狗屁。”
“您高寿?”
张衡一愣,“三十五。”
魏知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也没比我多吃几碗饭。”
老天师张衡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儿说没多吃几碗饭,心里更是不爽,“那你饭量还不小。”
魏知杳觉得和他输出这种垃圾话太浪费口水,“你说得对,我正好回去吃点饭,告辞!”说完就拍了陆白的肩想走,二人转身时张衡又皱眉搭上了陆白的肩,贴了过来,“我听说你是汶山县人?早年入宫做了太监?”
陆白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有事?”
魏知杳觉得张衡踩人痛脚的本事也太强了,平日他从不在陆白跟前提这两个字,这人偏说得这么大声,分明是故意的,“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教唆人来烧我们这事儿我都没同你计较了,你还要找茬?”
张衡抬着下巴瞥了陆白一眼,“你跟个瞎子浪费时间,还不如来跟了我。”
魏知杳:“???”
“不用。”
“你虽说不能娶妻,但凭这相貌,寻对食还是可以挑一挑的。”
魏知杳脸都绿了,张衡原来好这一口,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你当我是死的吗?”
张衡闻言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别以为你眼睛治好就没事儿了,咱们各凭本事吧。”
这踏马什么玩意儿,魏知杳一句话也不想同他多说,干脆便抬脚踹了过去,渡桥本来就窄,张衡觉得他嘴皮子功夫不差,还在准备反击,冷不丁被魏知杳这么一踹,他退了两步眼看要摔下去,本能的伸手拽住了旁边的徒弟,师徒俩齐刷刷的掉进了河里,噗通一声溅起了水花。
魏知杳顿了顿,他也没想过这效果,这水虽然淹不死人,但早春天冷,也是够酸爽的,还是赶紧跑路吧。“表哥,我们走吧?”
陆白拉着他下了渡桥,河里的人扑腾两下站起身来,“魏瞎子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
两人回到魏家后他靠在门口有点虚脱,陆白倒是气息平稳将竹篓放下又给他倒了碗水过来,魏知杳看了他两眼,陆白的脸模糊不清,但张衡的话还在他耳边徘徊,他又忍不住想起了秀娘记忆力看到的陆白,感叹道:“红颜祸水啊!”
“那我去跟他?”
魏知杳冷笑,“你试试看,把你腿打断!”
跟前的人轻声笑了,“好,不去。”言语间有着说不出的宠溺,魏知杳哆嗦一下清醒了,他是不是疯了,就为这事儿把张衡踹进了河里?搞得他好像在吃醋一样……
“今天天气真不错,我去看看令仪吃饱了没有。”把碗塞回去后他搓了搓手就想走,陆白又将他拉了回去,“敷眼睛。”
“我不敷!又烫又没用,还不如找点活儿弄鬼之泪呢。”
“有用。”陆白执着将他按在太师椅上又固执的拧了帕子要往他眼睛上敷,魏知杳挣扎着不肯,两个人僵持起来,陆白不费吹飞之力的将他两手握住按在了椅子上,一手揪着帕子就放在了他眼上。
这动作显得他太弱了,魏知杳不服气准备再发挥自己的飞毛腿,陆白早有预感先一步抬脚压住了他的腿,这下好了,显得他更弱了,坚决不服输的魏知杳更是激动,“你松开!”
“不行。”
“我要打人了。”
“你试试?”
还真以为他不敢打是吧,他就不信这人一条腿还压得住他半个身子,他曲腿就想把陆白的腿顶开,后者费了点力气,干脆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压得魏知杳两条腿都规矩了,无奈的某人刚想动脖子咬人,身后就想起了一个夸张的声音,“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