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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克段于鄢(2/2)

加西亚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他:“能确定是阿卡目?也就是说事情是冲着我和陆来的?”

“啊?额,大概是吧,他心眼小,冲谁不都一样,输给谁了就恨谁,不是你们输给了别人也恨别人。”

伊萨克还以为他归咎自己呢,安慰道:“这样的人做人多累啊,被打败一次,恨的名单上就要多一人,他又不可能全知全能永不失败,迟早到最后要恨上全世界。”

加西亚才没给自己找罪受的心,不但如此,他说出的话令我们两个震惊:“确认是他的话,那就早点解决吧。”

“啊?”

“夹杂不清,拖拖沓沓的,不如一次解决了。”

我看着他冷冽的表情,突然明白他想的和我是两桩事 。

就听加西亚继续说道:“仇已经结下了,防过了这次也还有下次。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和这种人拉锯,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

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成全他。”

伊萨克问:“什么叫做成全他?”

“他要制造意外砸台上的人,那么我便成全他,只是电路上的几个小意外,太不容易了,万一因为这出事故的部分太小影响不到全局,岂不是要让他失望了?”

他的话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他的神态既不见忿怼,也不见嘲讽,甚至没加重语气,平静犹如风和日丽时的海面。

“你是说要帮他做实了这桩意外?”想到这里我心不由得就漏跳一拍,感到手脚冰冷。

加西亚轻哼一声。

“否则呢?”他反问我,说着说着反而笑了,认真地与我对视,“假设你真的说动了老师,辛辛苦苦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我算你办得到,结果会如何?”

我没作声。

“结果就是,我们的老师提前拦下了那个作恶者,然后下一步呢?最多就是个思想教育就揭过了。”

伊萨克难以置信:“不,不会吧,他肯定会被骂的……”

加西亚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被骂而已。”然后转向我,认真地解说道:“那位行政处的女士说得对,从来没有以‘臆测’入罪的,也从来没有以‘可能的时间线’入罪的。”

也就是说,我们把事情压下去了,反倒是帮了阿卡目,在原本时间线内他犯的罪过由我们的及时阻止而没做下,而师长们也不能因他在预言内可能犯下的罪过而给他处分。

“那我这预知就没意义了吗?”伊萨克有些迷糊了,“怎么听下来,反而是我们去阻止倒像是帮了他。”

“当然是有意义的。”加西亚道:“这点先要承认,知道消息总是于我们有利的。只是这之后怎么做,当然是成全。不但要成全,还要帮着他,他要舞台上灯光失控,我们就帮他把全场失控。”

“啊。”

加西亚看着我,“必须要让他的‘罪过’在人前显现,必须要让师长一定要对他的罪过下处分。那就需要第一让他的所做显在人前,第二这个罪过一定要足够的大,大到能逼着师长们不得不下处分。”

“你这是……”

“郑伯克段于鄢。”加西亚与我对视道。

伊萨克莫名其妙道:“你们两个这是?”

“你一向喜欢东方的文化,那你就该知道中国古代的这件事。”加西亚对我说道。

我对一脸懵逼的伊萨克简单解释了这个故事,“就是以前古代有个王后,生长子的时候婴儿倒着出生,让她吃足了苦头,然后她就恨自己的长子,爱自己的幼子。等两个儿子长大了,按照古代的继承法,长子继承国家,这个老太后就开始问长子给幼子讨要好处,作天作地,幼弟呢也有一点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伊萨克听得更懵了,“你乱编的吧,怎么会有人因为生孩子难产怪孩子的?”

“听我说完,碰到这么对极品母亲和弟弟,这个长子就纵容弟弟,要什么给什么,直到他弟弟终于能够犯上作乱造反了——做哥哥的就直接将他拿下定罪。”

伊萨克听后,评论道:“纵容犯罪?可与其说这个当哥哥的不好,我觉得根子是这极品的母亲和弟弟,说什么‘纵容犯罪’不对的,根子在这儿:他妈和弟弟不去起不该起的心思,就没后面的事,这才是首恶。”

“这才是明白人。”加西亚瞥了我一眼,意思很明白,“你还不懂吗?这不是我们在闹事,是对方生事,挑上了你我,不趁着这一次撕掳干净,后患无穷,睡觉都不能安稳。”

想到阿卡目那个能力,太阴了,确实是睡觉都要不安稳了。

“好吧,我们算不上闹事,至多算是他生事我们帮他加把柴。”我无奈地想到,然后我们这一伙新生就差要把房顶烧穿了。

“放心吧,会场里又不是没大人,就算有意外那种程度的意外几个评审就能错手摆平了。否则我想那位行政处的女士也不会就那么笃定放你们回来。”加西亚说道。

我也懒得因为一个自己作死的人和从小长大的挚友争论。说到底,又不是我们叫他去干坏事的,既然是他挑的头,自然后续的账要他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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