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没有意义。
我发言道:“我们每个人都是‘蓝绿色盲’,差异性的问题就如题面,无法论证,但也无法否认,因为在现实的世界中,这些差异性正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我们。
可以教一个孩子指蓝为绿,指鹿为马,但是我们对于内在的感受并不会教化而改变。就算说火是冰冷,我们也不会伸出手去灼烧自己;就算说水是炽热,我们也会用它来洗涤双手。
岂知玫瑰即便换了名字,也依然芬芳。”(注:莎士比亚名句)
我向对方致意,眼神却看向贝利娅。
说完后,会场静默了下,然后爆发出了掌声。
贝利娅咬了咬下唇,眸色感激又复杂。
“谢谢。”
等我坐下后,似乎听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咬住对方无法对人的差异性作出解释攻其要害。
……
结果是暴风雨胜出。
公布结果时,贝利娅喜极而泣,上来抱住我:“陆,你真是太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旋即贝利娅也松开了我,大家重又说说笑笑。
勒森巴酸道:“你小子早有说法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也随口解释句:“时间不够了。”
吉密魑也过来玩笑道:“那句话陆是哪儿看到的?真会哄小姑娘。”
“哈?”
“你刚才说完后,我看下面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正好看到伊萨克在跟我招手,顺带就别过了,“我室友在叫我了,回见。”
走过去,伊萨克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真有你一套啊陆同学。”
我们去看赛况更新,就看到我的大头和演说的片段和别的选手一起被截下插播。
“……”突然觉得有点羞耻。
伊萨克过来喜道:“刚才评委把你夸得那个叫好啊,真是看不出,小陆弟弟平时不声不响,原来是个隐藏的嘴炮。”
“你才是个弟弟!”我回敬道。
他们这组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卡洛尔道:“我看陆极有可能被提名最佳辩手了。”
“这个不会吧。”我不好意思道,确实觉得自己刚才表现超常发挥了,但还不至于自作多情。
他们组的两个女孩子道:“陆很棒啊,你怎么想到那句话的?”
“什么?”
“玫瑰的名字。”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是不是以前有个画家把自己的耳朵割下给了心爱的少女,然后后来就有一个‘玫瑰的耳朵’的说法?”
我说道:“和那个没关系,这是莎士比亚的一句话。”
“能告诉我是哪个故事吗?”
我点头,在通讯机里把书目的编号发送给了她。
两个女生都一脸欣喜地说说笑笑跑开了。
伊萨克凑我边上说,“你装傻呢还是真不懂。”
“啊?”
“这是在问你要通讯号。”他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我脸色古怪,“你想多了吧。”
再想去看赛况,等了好一会儿,滚动信息才跳到了赛况表。
加西亚那组果然胜出。
“你还担心他?”伊萨克道,“你担心下你自己吧,小组赛还有一场呢,你要是小组赛出不了线……嘿嘿,你家小女神会饶了你?”
我翻个白眼。
“只是这么错眼不见,你就又被人笼络回去了,真算是我们白说了。”他抱怨道。
我哭笑不得,“那你要我怎么说?那是个女生啊。”总要照顾她面子的,又不是什么大矛盾。
“不说她了,说她扫兴。你心里有数就好。”伊萨克又期待起来,“你们E组三四两队再比一场,估计你们下次会和七院(内省学院)的人对上,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风格。”
我说道:“老实说,我其实挺喜欢你们之前的对手‘量子力学什么都队’,很有趣的一队人。”可惜被伊萨克他们淘汰了。
说起来伊萨克比我还惋惜,“这么有活力的一队,其实挺想看他们多点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