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了午睡时间了你还不醒,机器催醒都没反应。”加西亚有些挺胸凹肚地骄傲,“你就好好谢谢本大爷吧,要不是本大爷的无敌金手指。”
“是咸猪手。”我偏和他抬杠。
周围笑作一团。
有人问我:“你在梦里看到什么了,不肯醒来?”
“啊。”我挠挠头,我当然不能说我看到了地球,那就是要露馅了,然而我们的教育是不允许说谎的。
加西亚把他挤开,“谁能每天都记得自己的梦了,不过陆真是会睡啊,还有多久就要开饭了,10分钟还是15分钟。”
他引人去看时间,一边和我挤眉弄眼。
加西亚确是个受人欢迎的漂亮男孩子,大家也都很喜欢他,他在我们这群孩子中隐约就是孩子王。
而相反,幼年的我则是有些内向,据说我5岁前有段时间还自闭过,如果不是和吵闹的加西亚做了朋友,或许我还会更内向下去吧。
他三言两语引着大家去猜想今天的晚饭,又引了众人纷纷去排队等保育员。
加西亚拉过我去排队,我们的队伍是两人一列分作两排,保育学校的阶段,无论男女,打乱在一起,大家都是跟喜欢的人排在一起。
就如保育学校的教育理念一样,自然主义,即是在这个年龄下不加入外界理念的干涉,让我们在自然状态下成为自己。
新世界里男女是平等的,男女有受同等教育的权力,在为某项工作选任人选时,也是因能力而挑选,除非特殊工种,性别不是招人的限制。
不过我倒是觉得,在我们八岁的这个年纪里,自然状态下真是女强男弱,同年龄女童平均身高在男童之上,力量上也毫无差别,反倒是身量上她们总要高我们半头。班里总是男生被揍得多,我真要呼吁男女平等,保护男性了。
也就在我们结队之后,保育员过来将我们带去食堂。
饭后则是夜间的思想课。
保育老师打开背后的屏幕,随着他的讲课,屏幕上同步推动着板书。
先是复习前一天的课程。
“我们所处的星系有几大行星,共有几大世界?”
这样幼稚的问题就是道送分题,大家都抢着举手回答。
保育老师点了第一排叫做苍加·卡隆的男生。
他轻松回答完第一道送分题后,保育老师并没叫他坐下:“你可以叫出九大行星的名字,还有别称吗?”
苍加显然没料到老师还有这样阴险的一招,连刚才嫉妒他的孩子们都有些同情。
“还有谁知道?”老师问道。
这下举手的人寥寥无几。
老师点了一人起来,果然是回答得磕磕碰碰的。
“都看屏幕上。”老师像是有些不悦了,“第一行星叫做德墨忒尔,是农业世界;第二世界叫做阿瑞斯,是军权世界……”
而我们的星球叫做欧西里斯,是智者世界,在与其他行星世界通信时因翻译误差,有时也被称为贤者世界。
在打击完我们这些听课不认真的小学生后,老师忽然一笑,“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星系的恒星叫什么?”
班里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老师也带起气氛:“一起说出来。”
“诺-亚-”
“好的,复习完昨天的课,我们来讲新知识。”
他身后的板书也随之变幻。
我磕磕碰碰读完了那个标题,“我们的社会”。
“我们的社会有三个阶级。”
因是给小学生上的课,还是以图画为主,屏幕上出现了三群人。
第一群人穿着工作制服,有天上开飞车的驾驶员,餐厅里将一盘盘才放上流水线的厨师,还有普通教书育人的教师。
第二群人穿着军装,分别是星球陆军、星际空军以及特殊兵种,不过最为我们熟悉的还是国庆时列队的礼仪兵。
第三群人则穿着与现代日常服饰格格不入的长袍,留着大胡子,那群男人从阶梯建筑上下来还一边争论着。
我发现比起前两类,第三类的展示图画风都不一样,用我们艺术课老师教过的知识来判断,这像是一张用古代技法所画的油画。
后来等我稍长,知识也丰富起来后,我得知那副油画的名字叫做《雅典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