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我们俩往后门走,我突然想到:“就算生病来看病的,谁往后门走啊?”
加西亚不耐烦道:“就说迷路了。”
“……”每年至少来躺一回,来了五年来还迷路,谁信啊。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后门并没有停什么车,也鲜少工作人员走过。唯有一次看到一工作人员乘电梯下去。
“听说医院的地下一般是太平间?”我说。
“太平间是什么?”
“放死人尸体的地方。”
“咦,我们校医院都是学生,哪来的死人?”加西亚不经意地说道。
突然我们俩都反应过来了。
加西亚道:“会不会所有被除名的孩子都关在哪儿?”
我也觉得极有可能。
但电梯是需要门卡的。
“就算没门卡,这里到处都是监视。”这样一说我们都丧气了。
以前在保育学校能那么可着劲儿地闯祸,说穿了都是因为老校长的纵容,否则我们两个孩子策划再严密也逃不过监控。
我们现在这时代的监控已经不是暴露的摄像头,让人一抬头就知道有监控,而是在建筑设计之初就隐蔽在内,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个灯珠,哪一块外墙缝隙有着监控。
且分辨体系也不再是简单的人脸识别,而是整体骨骼形体的识别,所以对现代人来说,仅仅戴个帽子口罩来避监控毫无用处。
正烦躁间,一只壁虎人从我们头上爬过,都被吓了一跳,加西亚应激反应之下直接捡起石块去砸:“畜牲!”
这是许多应激的反应,就跟当初遭遇刺激伊萨克和鹿铃是哭泣一样,这些反应与道德、与教养无关,而是一定程度上保护我们心灵的一种内置机制。
他骂过一声之后,还不断拿石块去砸,或许是见过人变兽的过程,我心里已经有了转变,也或许我已经隐约明白了兽人是什么,我拦住了他:“行了行了,你这样倒像是和谁置气一样。”
“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每天每夜的都在盯着我看。上课下课,偶一回头,就发现它们在窗外看我;清早起来拉开窗帘,也是见到这东西鬼鬼祟祟爬过。”他压抑着怒气,正常人遇到这样的监视,早就精神崩溃了。
我倒不知道他遭遇了这些,真的是互相冷战太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竟遭遇了这些吗?
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刻意疏远,我们互相有问题时都会一起解决的。就算我解决不了,也不至于让他一个人面对。
我也碰上过乍一回头,就看到那冰冷的眼珠在看着自己的场景,也觉得浑身不适。然而次数并没那么多,我便也只为那些东西是在做室外清洁偶然爬过处理。
加西亚看我表情沉寂下来倒是奇怪了,“喂,你怎么了?”
“对不起。”
“这是做什么?”
“下次再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哪怕我不能替你做任何事。”我说道:“对不起,我应该多关心你一些……”
“是你欠我的。”这么说着,他表情却舒展开来了,“你欠我的可多了,那就……慢慢还吧。”
“嗯。”
“这么听话啊?”他过来捏我的脸。
“放手!都多大的人了!”
“看你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未来的卫国者。”他笑说:“反正不管多大,你都是我的猪。”
“你才是猪!”
我拍开他的手,忽然我们同时想到。
——我们无法动手的地方,对于兽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角度。
而加西亚的能力是“役使”,也即是让对方以他为王者来服侍。
和曾经史上有过的类似能力不同,虽然同样是让受者去做事,其他的类似能力的原理大多类似于“催眠”,即下指令,比如集体跳崖,他们就会一起跳;加西亚的能力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但对方依旧有一定程度的自由意志,只是在心底认定他为王者而进行服侍。
简单说就是,如果要去完成一个指令,两者能力看上去是相同的;但要完成一个任务,“催眠”是要能力者自己下达一个个指令最终达到目的,而加西亚的“役使”只要颁布了任务,受者就会用自我意志去达成这个目的。
“我只对动物做过这些,还没试过兽人。”他有些害怕,但看上去更像是兴奋。
“兽人”这个词中带走“人”,即使不是主动将能力对人类使用,只是对兽人使用的话,也是一种隐秘的刺激。
和所有异能一样,都是通过某种想象或思想构建成异能的基础。他的能力的机制是对生物的脑电波进行控制。
“要么试试看?”加西亚有些不确定。
但他似乎也有好奇,还不待我阻拦,他已经控制了那壁虎人回来,我惊讶地发现那有着两栖动物冰冷眸珠的生物此刻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柔顺地拜服于加西亚面前的地上。
随之而来,是地里也钻出了鼠人、虫人等等,像是那天他展示能力时的“百鸟朝凤”,只不过现在来朝见的是附近的兽人。
“我的老天。”我惊讶不已。
加西亚得意地对我笑着。
“天呢,附近所有的兽人别都过来了吧。”我惊叹道。
“还不至于,控制高等动物的脑电波不是那么容易,我现在只能作用于附近5、6米半径的场吧。”他说。
那也很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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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小天使,再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