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岁时,艾尔德里奇教授被父母安排与他们认为“血统好”的表妹结婚,在未经本人同意之下,缔结了婚约。
而艾尔德里奇教授则申请了调动来第七世界,离家出走几十年。
自然,他在自己的世界也是个渣男,因为他没有遵守“婚约”。
他告诉我,他当时没对父母说一个词,就直接来了。
“现在想起来,那是因为我不敢反抗他们。”他说:“哪怕为自己的人生,只要顶嘴了,那就是不孝。”
他又说:“他们最喜欢说的话就是,‘爸爸妈妈怎么会害你呢’,‘全世界最爱你的人就是我们’,‘别人和你没关系的谁会为你好’。”
但他的反抗也就是这么一句,随即又摇头道:“说到底都是我不好,他们确实是为我好。”
“然而却没考虑到你的内心需求。”
“他们和我是两个人,当然不知道了……总之这份心意是好的。”
我发现知道现在,艾尔德里奇教授依旧在回避说父母的错处。
“说到底都是我不好。”他愧疚道:“我对不起表妹,我是个逃避者,我让家族蒙羞。”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样的羞耻他当时就有,却依旧选择了这样的反抗。
然后用几十年的不婚惩罚自己当时的不负责任。
艾尔德里奇教授最后也承认:“或许我不该武断,以传宗接代为核心的世界也很荒谬,就像我们看你们的世界一样。”
“因为一个世界里久了,见到荒谬都像对空气一样习以为常了吧。”我说:“说不定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倒置的世界里。”
但我同样也无法像周围男生一样,每天都在扒拉着班里有哪几个女生长得还行够得上去追求。
“陆,你觉得我们班的女生谁最好看?”
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男生过去玩笑似的打断他:“你可别问他,陆的标准可高了。”
我也就笑笑。
在我看来,既然是灵魂伴侣,那么一定是我的灵魂知道对方是否合适,而不是靠在几个女生之间排队找灵感。
“那你真是个纯情。”乔凡尼也跟着几人在男生宿舍嬉闹。
我也回他:“总比你见谁都好强。”
他也不乐了:“你都不和女生试过,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恋爱也是经验。”
“喜欢什么类型,答案一直在心中,不需要练习来帮我寻找这个答案。”我说。
乔凡尼白我一眼:“都像你那么明确,人生就没意义了。”
人类的魅力就在于不确定性,譬如行走在雨中的突然舞蹈,敞开胸怀拥抱世界的热诚。
又比如,以红叶传情,或许水流的途径,永远使那些枫叶到不了那个男孩的窗边,但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却是最真挚热恋的表现。
这些没有理性也没有回报的事物给这世界添加了别样的色彩,让我们觉得它鲜活而美好,而不是一只纯理性的冰冷钟表。
世界不是设计好的,正如我们从来无法预测爱人每天笑容的样子。
“那么挑剔。”乔凡尼躺到沙发上,房间内还有三个男生在幼稚地嬉闹,“大哲学家,你会一辈子当单身狗的。”
“那走着瞧吧。”我才不理他,“我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有些奇怪了,又神秘问我:“你该不会……”
我看向他。
他似乎临时换了个说法:“你和九院的贝利娅?”
“……”这事什么时候算完!
他见我不乐意,赶忙补救:“那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超夸张地和我们讲了个大新闻:“楼上九班的两个男生争风吃醋打起来了。”
旁边嬉闹的也起劲:“九班的谁啊?”
“伊萨克和加西亚,听说是为了女生……”
我刷地站起来,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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