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崩溃的是那些借作业出去的人,许多都是女生,女生一般都能完成作业,而抄作业的一般都是顽皮的男生。
这些女生许多成绩都是挺不错的,属于乖乖女的类型,因而有人问她们借也不会拒绝。一过来却听说作业被没收还可能面临处分……
有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出来。
“都怪那谁多事。”终于有人抱怨道。
“不过就是为了去打击异己,最后都没能为难到人家,还误伤了我们。”
“太过分了,谁会去告老师呢?学生之间的事,告老师?”
这已经违反了学生中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
有冲动的人已经冲过去质问:“你这点事就去告老师,太没意思了吧?”
“什么告老师。”兰德尔莫名其妙,“你们抄作业被老师发现了,怪我咯?难道抄作业是对的?”
他这态度激怒了人。
“你要打击陆,你与他竞争,私下有些什么,这是你们的事,你能拉他下来,是你的本事。现在把同学们牵扯进去,算什么意思!”
兰德尔觉得莫名其妙。
也由这件事后,大家对他的抵触情绪越来越浓。事实就是这样,如果对一人先戴了有色眼镜去看,那么这人便会出出皆错,疑邻窃斧正是这个道理。
也就在后两天,兰德尔又被同学们吵上了两次。私下里,男生有看不惯的要去揍他,被我拦下来了。
“都是同学,他为这个班级做了那么多,就仅仅一件事否定他,过了。”我劝解道:“再说这件事,是他顶真,可谁让我们犯到他手上了?那么大明大方抄作业,确实不够谨慎。”
“那是因为他告密!怎么有他这种人的,最讨厌告密者了。”
这是学院例来约定俗成的规矩,谁告密谁就自绝于群众。
就有人提议:“干脆这次不选他了,班委又不是他买死了不能动的。”
“选谁呢?”都看向我,“我们选陆·知新吧。”
我摆手:“说什么呢,我最不喜欢管事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又说:“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想,也难怪人家要‘自保’来刁难我了。”
“陆这样才叫好,有什么需要班委天天盯着的,又不是老妈子。”
“就是,上次农业实践,我们和二院起矛盾了,也不见这个班长出来带我们讨说法。”
乔凡尼在不远处看看我,过会儿等人散了过来和我说话。
“想不到你真做到了。”
做到了什么我们都没明说。
我说:“要翘掉一个本身就没什么大错的班委,哪怕他并不优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不优秀,但他一样能做事,也没影响到大家的利益,就不会有人想动。”
“是啊,他自己看不穿,来撞你枪。其实对群众来说,管你上面的人好矮胖瘦,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日子。”乔凡尼道:“只有触动他们利益,危害到他们了,大家才会想动一动。”
说穿了,他只要不动,好好和群众打好关系,我真没法奈何他。考一百个年级第一也没用!
其实我不太想和乔凡尼谈,每次他暗暗搓搓,饶有兴趣地和我讨论“权谋”的时候,都让我感到反胃,似乎我们有多见不得光的在“阴谋”。
又觉得自己真是虚伪,确实我已经不是个什么好人了。
“你这次应该会赢吧?”他笑着凑近,“以后就要一起做事了,合作愉快。”
“还没确定的事,先别下结论。”
他愣了下,“你还真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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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大家愿意来看这篇文,在作者寻找理想的时候,很高兴有大家同行。正是因为这样,再说一些絮叨。
1、针对本文后续走向,作者明确表示:不改。否则人物塑造和事态必然性都会出现严重的不符。之前有读者希望我给大家改,某种程度上来说,后续的剧情也能符合。当时作者回了个“好”,但时候觉得,剧情上符合、情感意识上却不符合,这也是种欺骗。与其先期含蓄地给读者一个虚幻的期望,后续再去打破它,作者决定就明言直说,这是一个人做人的人品。
我可能不是一个写文的好手,写一篇扑街一篇,但这只是我写文的水平。如果为了留下读者而去说谎,这是在骗大家买我的文,其实也算是种诈骗。虽然本文的成绩已经很差了,但我不愿用这样的方式去cheating。
这篇文是作者的一个理想,写完它本身就是个理想。每个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纯洁无暇的。如果为了追求收益的话,一开始我就该去写快餐爽文,也不需要费力看哲学资料,用心去揣摩人物性格。
我知道这样说又会流失读者,实际上作者这篇文,每天后台点击就十几个。但是很高兴还有人听我这么絮叨,有时想来,这是大家给我的一份幸运。
所以我更不能辜负各位来看文的初衷,不会去牺牲品质。
2、人物是一扇窗口,是一个切入点,他是一个故事的讲述者。在许多故事中,切入点并不意味着作者想要说明的观点。有一个误解:作者写下什么样的人物,就表明他的态度,认为他喜欢这类人。进而有人推到作者本身也是这类人,这就是很荒谬的事。写姨娘夺宠上位的,不等于作者就是个小三;写小人物阿谀奉承上位的,不等于作者本人就是个小人(写这种的,大多是讽刺体)。
当然作者也有喜好,比如日漫里许多男二男三角色。或许本文也沾染了日式的一些惯例,通常来说作为切入点的那个角色一般不是大家喜欢的。
3、谈一谈宽容。
作者是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女人了,反思过去,唯有宽容二字。做一些与教育有关的工作,所以这是人生经历上的一些想法吧。
可能有很多读者发现,文中大量地讽刺学校政治。这些案例有些来自作者本身的经历,比如那个“教务处”“财务部”的事。
我总想着,如果我的过去,我的老师对我换一种做法,是否我的人生也会有所改变?因而我对我的工作,我的学生,在不涉及原则之下,不愿意去对他们做评价。为什么?因为人一直会变,人是运动的人,是忒修斯之船,而不是机械唯物论,人是个钟表,生出来做国王的,就永远国王的属性。
即便我们成年人自己,可能出去踏青看一次花和某一段时间看宫斗剧沉浸其中,这两种心态就很不一样。更可况成长中的孩子?可能听了一场雨看了一场花,就想通了。也可能就看了一部动漫,变得中二了……
除非原则性问题,否则我不喜欢对我的学生下定论,因为我没资格。
对我的文,我的角色,我也是当作我的孩子们来看的。角色是活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没什么好人坏人。
总之,给这些孩子们以宽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