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师走的第三个小时,没接你电话!”
顾云谁:“.……小崽子,很好,都很优秀啊!我今天让你们看看你顾爹当、政的残暴!”
最终的事实告诉我们,你领导还是领导,不会因为自己是个掉节操的基佬就是特殊的存在。
时间临近深夜,在外奔波的人员终于将放出去的嫌疑人一一带回。一顿晚饭后还处于懵圈状态的柿子,听着陈之遇的一句“带回去吧”,便如被施了勾魂大法般晕晕乎乎将人带了回来。
魂不附体的警察叔叔本想着投奔不畏强权的顾队怀抱寻找一丝身为警务人员的理性,却不想迎接他的是臭脸老王八。立马收了收‘斯坦尼福拉夫斯基’规规矩矩道:“顾队,我把人带回来了。”
“嗯,”顾云谁的确不畏强权,但却屈膝美色。敷衍的让人将付呈重新送入审讯室,就装模作样贴到陈之遇身边,委屈兮兮道:“啰,老师刚才没接我电话!”
现下轮到陈之遇有些懵了,瞅着顾云谁的样子着实不像他遗漏了一通电话这么简单,倒想自己是分分钟取人贞、操却不负责任的老流氓。定了定心神,撇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不好意思,之前面试的时候一直调的是静音。”
顾云谁使了个巧劲将手机抢了过来,低着头兀自“啪嗒啪嗒”的打着字。一声慷慨激昂的国歌从身后的桌子上响起,陈之遇撇过头,黑色黑色宽屏手机颤颤巍巍的移动着,亮起白光的屏幕上被自己的照片填得满满当当。稍露尴尬后,十分不自在的将头强行撇了回去。
“老师,包子好吃吗?”顾云谁对老师的表情很是喜闻乐见,像个勤奋好学的三好学生瞪大了双眼瞅着对方问道。
“.…..”陈之遇发现总有些人喜欢蹬鼻子上脸,也不稀罕调出习得多年得涵养去惯着他。收回手机,看也没看的塞进口袋中。
“老师……”顾云谁不依不饶好似自家小老师不是路口吃了个包子,而是路过瑶池混了个蟠桃。
陈之遇被磨叽的没法,单手扶正眼镜老套路的岔开话题:“故意让我送付呈回去,看来你现在比较关系‘包子’。”
“…….没有!”顾云谁双脚着地的靠坐在会议室的桌子上举着手道,“我发誓,我就是帮老师回忆一下似水流年里的大小伙儿!”
陈之遇被一番耍宝逗乐,绕开大小伙儿无处安放的长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对于这次案件,你是怎么想的?”
顾云谁收起不正经换上超我模式,盯着开会时尚未擦掉的白板说道:“如果按照老师之前的分析,那么凶手和被害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亲密关系。我个人是比较偏向于……”
“付呈。”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又相视一笑,顾云谁从桌上跳下来拿起白板前的红笔说道,
“之前我让人带着同赵文旭一起回来的情人尤美去三号审讯室看付呈。她的表情很怪异,有一瞬间的恍然大悟之感,再回去后她明显比之前更加不安,不是面对警察的那种,是惶恐与震惊下的不安。如果我们猜测的不错,当天晚上死者去私人会所,并不是要去见赵文旭,而是去见证赵文旭与尤美相遇。”
顾云谁:“随后,我让人跟着两人。如果两人找机会见面,那么可以判断两人是认识,倒可以成为突破口,问出一些线索。但是尤美和我猜测的是一样,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知道凶手是谁?顾忌生死,所以溜之大吉?”
“最能透露出人类真实情感的表情基本上都是转瞬即逝的。无论后天如何训练与培养,当人类真正面临兴奋、悲伤、气愤、怨恨等这些强刺激的时候,第一反应都会有迹可循。”陈之遇说完,定神望向顾云谁。
顾云谁点点头,用红笔将圈下付呈的照片,拧着眉头道:“凶手作案手法很熟练,法证法医那边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可控参考更别提佐证杀人的证据。说句丧气话,除了我们口头猜测的心理分析,其他能提供的连庭审门槛都过不去。”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完美的凶杀案。”陈之遇垂下睫毛,盯着不自觉捻动的拇指和食指兀自说道。
“我还在派人找,”顾云谁走进几步,探下身子放柔声线道,“但是老师,你总该说说你的成果吧?我总该知道往上面地方查啊?”
陈之遇险些要问,这臭不要脸的到底是谁查案了!原本心中琢磨的事情,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击得分崩离析,“你可以去查查死者的儿子凌照炜。”
“嗯?有料你就说啊。”
陈之遇看顾云谁当真有些急了,也顾不上保持距离生怕触发自己恐同的脆弱精神了,屈着膝盖讨好的蹭了蹭自己的腿。心下有些好笑,这小心翼翼中难得露出的孩子气心性,“付呈之前做了一个梦。”
顾云谁抿着嘴,曲着腰,静静的聆听。
“梦境中我们所能知道和所能记起的事情往往超过清醒时的记忆,它们源自于我们过往生活的一切体验。绝大部分人在梦境中的人格和现实生活中的人格是一样的,真实往往通过一些抽象或者夸张的载物毫无逻辑性的展示出来。拆开这个人的梦境,尤其是在强刺激下的梦境,往往能提炼出最贴近本身的人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