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稍,你怎么在这里?啊,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了。”虚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惊讶的,但他现在还是更注意自己想要问的事。“之前我让你们到山里救过一个人,你可还记得吧?”
萧稍点头并认真回答:“记得。”
这就是萧稍呆愣的地方了,如果换了个人在虚尘这么一问后,必然会很有眼色地说出一长串关于这个被救的人的信息来,可是萧稍这人你不问,他就不说。
已经好几年了,虚尘已经彻底放弃萧稍可能变机灵的想法,他时常安慰自己:有些东西是天生的,非人力可改,所以,就这样吧。他主动问萧稍:“你们把她安置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哪知道萧稍居然愣住了,呆了好一阵才一脸丧气地回答:“这恐怕不行了。”
“啊,为什么呀?”虚尘很不解。
“哦,是小人的过错,差点忘了重要的事了。”萧稍拍了拍他自己的脑袋,带着几分懊恼回他,“我来这里等郎君本就是要禀告那人之事的。因为,那人走了。”
“走了?”虚尘有些不能相信,追问,“她一个小娘子,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的,你们就这样放她走了?”
“这……是那位小娘子自己坚持要走的啊,我们也拦不住。”萧稍的语气有些为难,也不知道他是在为难自己和几个大男人没能留住一个小娘子这事,还是在为难这说出口的话。
哎,这位老乡,居然就这么走了?
啧,这真是他乡遇同乡,不相见亦不相识啊。
二百七十六、言情剧女主角的既视感
虚尘觉得有点遗憾,随口问道:“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听到虚尘的话,萧稍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两眼一亮,语速流畅地回答他:“哦,对了郎君。那位小娘子让我们代为向郎君谢过救命之恩,还说将来如果能重逢,如果郎君需要她也有那份能力,她自当报恩。她还留下了她的名字,她说她的名字是苏细雪。她还说,还说……”
“苏细雪,这名字……”果然有一种言情剧女主角的既视感,哈哈哈。虚尘自娱自乐地想。
萧稍终于记起了后面的话,颇为羞.耻的开口继续说:“她还说,她决定了,要去找找‘真爱’。所以,她一定得离开。”
“哈!‘真爱’?” 虚尘笑出了声音,为了避免被大街上的人觉得自己有病,还很迅速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
其实说真的,他之所以觉得这样好笑,只是因为他既觉得那位老乡的话语十分好笑,又觉得萧稍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有趣极了。
“这很好笑吗?”萧稍只觉得话语有点难说出口,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嗯……也不是很好笑。”终于平复下表情的虚尘正色回答他。
真爱啊,虚尘一直都相信世间有真情,千万人中唯一的一份真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成为那千万人中的唯一。他也不觉得自己随随便便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就一定能实现这份唯一。
爱情啊,来临的时候绚丽灿烂,仿佛一瞬的天光云影,总是耀动人心。可是,到最后,总是要么被乏枯燥的生活所消磨尽,甚至互生怨怼;要么其中的人用短暂的生命为爱情献祭,将美好永久留存在那一刻,然后感动虐心无数后人,最后方是一段世人皆知的可歌可泣的爱情。
我曾见过世间悲欢,听过世间断肠,然后……
虚尘甩甩头,有点不知道自己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慨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剧情不曾?
当然不可能了。虚尘自己就否定了,他将这几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归结为前世今生见闻交杂,然后为现实事件所触动,有所感慨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而且,虚尘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觉得这也一定和自己最近总睡不好觉、还老是做梦以至于精神都有些不济有关。
当然他还是祝福一下那位老乡吧,但愿她能找到“真爱”。毕竟,再小的可能也是一种可能啊。
……
得了,老乡都不在了,自己也不用去什么客店了,还是直接回去好了。
“小鸡小鸡,快快回去,你家先生回来啦!”还没有到大门处,虚尘老远就听到那群熊孩子在叫喊,然后看到了祭吉几下窜回虚家的身影。
踏进门里,拐进书房外,他看了眼正在李树下假装认真读书的祭吉摇摇头,故意长长叹了口气,只当做没看见祭吉。
虚尘想自己为了不白担个先生的名,也算是有认认真真地教他了,还把课业量布置的十分轻,结果这个祭小鸡居然还嫌玩不够。哼!正好今天心绪起伏有点大,就拿你试试了。
我就不问你,我看你能不主动来找我,能不急着回去!
果然,不过片刻,玩野了的祭吉就坐不住了,丢了书期期艾艾地来到他面前,用低如蚊呐的声音问他:“先生,天已经快黑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书背完了吗?”虚尘问他。
“完了完了。”祭吉点头如捣葱,似乎说的十分可信。
然而虚尘知道他说的一点也不可信,他只是装作信了的模样说:“那好,你就先回去吧。明早你再来背给我听听就行。”
“啊——”
虚尘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祭小鸡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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