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

“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好说的。”

“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舍得扔！”

“又没破，为什么要扔？”

“没破是吧？”沈星环视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沈星……”周雷知道沈星又要闹了。

沈星扑到柜子前，翻出一把剪刀。

“沈星！”周雷赶紧把卢微微护在身后。

沈星冲过来，咬牙切齿在毛衣上剪了个口子，“破了没有？！”

“沈星！把剪刀放下！”周雷见沈星拿剪刀并不是冲着卢微微，而是那件毛衣，稍微松了一口气。

沈星剪了一刀还嫌不够，又连续剪了几下。毛线散开，缠住了剪刀打不开，沈星就用手撕扯。周雷早就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沈星！你这是干什么！”

一堆烂毛线包裹着剪刀，被沈星揉在手里，手心已经戳破了，染红了一地的断线。

“破了吧？啊？！破了吧？！”沈星红着眼睛冲周雷吼着。

“好了好了。破了。扔掉。”周雷哄着沈星，把剪刀拿下来，把一地毛线放进垃圾桶。

沈星转身去把卢微微揪了出来，推给周雷，“带着你们的破毛衣，滚！都给我滚！”

周雷没说话，伸手打开门。

“你又要走！每次一说到他，你就要走！”

周雷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关了门回来，“没走啊。你说的丢掉，我就……”

“我说的？那我说什么你都听咯？”

“除了微微的事，其他都可以。”周雷虽然一直让着沈星，可是他并非没有原则，这件事，无论沈星怎么闹，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沈星失望的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看着周雷默默的把地上的碎毛线和血迹清理干净。

周雷拉过沈星的手，“伤口有点深。去医院吧。”

沈星不说话也不动。

周雷叹了口气，“衣服其实就是卢岩……”

“住口！住口！谁要听你们的破事！”

“只是一件生日礼物。隋唐不是也送过你礼物吗？一样的。”

“一样的？！怎么能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现在去医院行不行？”

“不要！”

周雷沉吟了一下，突然揽着沈星的背，把他抱了起来，回头对卢微微说，“我们等下回来，你自己在家看电视。”

电梯里沈星一直在挣扎，周雷却把他抱得紧紧的。到了楼下，沈星完全没了力气，软在周雷怀里，由他抱着上车去医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