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扇门外，抱着各类文件典籍的鸟族排成长队。

“F*——CK！”一道骂声从屋内穿透云霄。

“……看来百鸟之王不是那么好当的……”冷汗滑下楚一白的额头。

故技重施，用惊雷吓走了其他鸟族，莫祸扶着站不稳的楚一白，推开凤凰办公室的门。

刚打开门，楚一白还以为屋内没人，第二眼他才看清，凤凰被高到逼近天花板的纸堆埋住了。

面对意料之外的来客，凤凰——化形成金发碧眼的男子——似乎毫不惊讶，只是转动座椅，伸了个懒腰：“别耽误时间，有话快说。”

“比翼蛊。”楚一白拉起莫祸的手，没注意到对方微微一颤，“请您帮我解开。”

凤凰端详半天，摇摇头：“我的妖力对付不了，另请高明吧。”

“可是你是百鸟之王——”楚一白脱口而出。

“——他不是。”莫祸打断他，“一白，你被关太久了，没发现他的人形有问题吗？”

此言一出，二人立刻感受到凤凰妖力的威压，楚一白一瞬间喘不过气来，费力地开口：“这是……西洋人的人形？”

“我还以为能瞒住所有妖呢。”凤凰转过座椅，站起身，“那么，你们说说，我是谁？”

“……‘不死鸟（Phoenix）’。”莫祸缓缓回答，“火焰的化身，可以涅槃重生。在概念上的确很容易和凤凰混淆。”

“你们东方传说中的凤凰，早在上古就消失了。”菲尼克斯一扫加班过度的疲态，勾起嘴角，“‘那家伙’把我硬塞在凤凰这位置上，我可是替他干了不少活儿呢。”

“怪不得你说无法解除比翼蛊。”楚一白啧了一声，“原来是个冒牌货。”

“没——错！”菲尼克斯似乎颇自豪地挺胸，“让你们失望了，只有真正的凤凰才能解除它！”

“如果是比凤凰更上位的存在呢？楚一白沉吟片刻，问道。

“很聪明嘛。”菲尼克斯懒洋洋把手中的文件折成纸飞机，“关于我的上位者，我倒是能提供帮助，‘那家伙’就在——”

噼啪！

谁都没有预料到，熊熊火焰从菲尼克斯体内涌出，疯狂吞噬了他的全身。

仅仅过了一秒钟，菲尼克斯就消失在火焰里。只剩下那只纸飞机飘飘悠悠跌落在地。

“这是……”楚一白和莫祸对视一眼，都不愿说出自己的判断。

最终还是楚一白开口，颤抖着声音问：“他就这么涅槃了？”

此时，距离楚一白的天劫降临还有2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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