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装饰华丽得有些浮夸,但是气氛太过于阴郁,入目的皆是黑色,从灯饰到屋檐布角布置都带 着诡谲的美,看着让人躁郁。
黑红衣袍衬得身形修长,画费换好衣服后,迈开腿走向队伍,光洁的黑曜石上,散乱的错落着魔修的身形。
见画费走进,所有人自动的移开了一段距离,用审视目光警惕地看向画费。
为首的魔修穿着一袭的黑袍,背着一柄重剑,如墨的青丝肆意地披散在后背,显得整个人十分的慵懒,他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画费,道:“我是这次的领队,叫朱彦文。”
“归队吧。”
画费点了点头:“好的。”
“走吧。”一个黑色的空间裂缝从虚空中劈裂开来,一行人鱼贯而入。
绿油油的草地上,蓝天白云高高的挂起,淡青色的云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氤氲地升到云端之中。
远远地看去,远山上坐落着一个村庄,老幼妇孺正在喜气洋洋的开始做饭,小孩的欢笑声,狗的犬吠的声音相互交杂在一起。
刚刚收完早上农活的父亲敲响了家门,温顺的妻子微笑着开门,拿出了麻灰的汗巾开始给男人擦汗。
为首的朱彦文挥了挥手,众人轻车熟路的四下散开,悄无声息的开始了潜伏进了村子之中,由空间裂缝散发出的魔气侵染了这里的气息,天空逐渐暗了下来,寒风猎猎,满地萧索。
朱彦文站在原地闭目养神,而后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画费,扔给了画费一把血红色的匕首,淡淡的冷笑了一句:“先借给你。”
“过来见血却不带上武器。这次是只有铁镐的普通人,如果下次是那群修真者,你怎么办,等死么?”
朱彦文说完,脸上有些薄怒,瞳孔有些发红,不过很快它缓和了,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画费手里捏着匕首,转身进入了被魔修包裹着极为严苛的村子里。
“尽情拥抱你的欲望把。”
是血,满天的血液零落的喷射在地上,魔修深深地沉醉在这单方面地屠戮之中,猩红的血洒在他们脸上,更让他们平添一丝的疯狂。
“不要……”被母亲藏在地窖里的小女孩被抓住头发,就这么硬生生的从地下扯了出来,她哭喊着嗓子,护着自己怀里的弟弟,被拽到了地面上。
黄土上,她瞥到了母亲断成了两半的身体。
一半在左边,一半在右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小姑娘瞳孔一缩,眼底失去了光。
母亲的血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上,似乎还带着热气,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坏人拿着一个小旗子晃了晃,而后母亲逐渐化作了一捧黄土。
仿佛什么东西空了。
“哈哈哈哈。”耳边是魔修恣意的狞笑。
年幼的弟弟抱紧木头风车,蓦然哇哇大哭。
她如梦初醒,跪在粗糙的黄土上,死死的捂住弟弟的眼睛,茫然的喊着:“不怕,不怕……”
“别哭啊……”
画费提着匕首,隔着茅草屋的栅栏,刚刚好见到了这一幕。
那名魔修舔了舔嘴边的血,淬血的瞳孔瞧了一眼画费,挑衅的说道:“小的是我的。”
画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指甲却深深地陷阱了手掌之中。
宣布完主权的魔修动了,他的手生生往淘淘大哭地男孩脖颈的方向掐去,脸上带着几分的兴奋、几分的不耐:“真的是……吵死了。”
与此同时,女孩闭着眼睛,背对着魔修怀里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弟弟不让出分毫。嘭的一声巨响,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