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洲牵起阿溪的手,“没办法,你只能跟我走了。”
阿溪紧张了,我不能跟你走啊。里面的两个女人还算是有点人性,当即打开了门,把阿溪拉了进去,“砰”地关上门。
陆之洲挑了挑眉,走回褚游的房间。
面对南歌和桑莹的审问,“认识那男的?”
“不,不认识,就刚好看到的。”
南歌手指头对阿溪点点点,“你胆子真是大,真是不要脸。”
桑莹呵呵嗤笑,边说边露出半边香肩,“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三个人又补了一觉,上午十一点多才醒。
下楼退房,桑莹的老公电话就跟催命似的,说宝宝饿了,要喝奶,要妈妈抱,老公也需要老婆抱抱。
“你老公好黏人啊,”南歌十分同情桑莹,“女人结了婚,人生一半自由没了,生了孩子,人生又没了一半自由,一颗心总栓着家庭。”
桑莹说,“大部分女人都这样,我没有啊,比起孩子,我更爱老公多一点,比起爱老公,我更爱自己,我才不要一辈子为孩子劳心劳力,倒是我老公,特别爱孩子。”
“好可惜,我就是那大部分女人。”南歌感叹,“跟你们说件事,我快离婚了。”
桑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离不了。”
“为啥?”南歌想,我的婚姻,你还懂了?
阿溪说,“你翻不出褚游的手掌心,褚游就是小说里标准的霸总偏执占有狂人设。除非他主动休弃你,否则你绝对离不掉。”
“那……我这么没用,婚都离不成?”南歌反问。
桑莹把卡交给前台,“不是你没用,是褚游太狠。你想想,你和你爸,谁狠?”
南歌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我爸厉害。”
“他比你爸厉害多了,才让你爸把掌上明珠嫁给他,”桑莹捏了捏南歌的脸,“不是一个段位的,明白了吧?”
南歌觉得要重新给自己丈夫定位一下了,以前狭窄地把他放到丈夫的位置上,老觉得他太霸道,原来是在商场上霸道惯了,他除了是一个丈夫,还是个长袖善舞的商人,而且,比谁都心狠手黑。
不远处的花坛边,褚游正和陆之洲等车,褚游双手插在西服裤口袋里,不知要去做什么。
不知为什么,南歌忽然有种,孩子大了,管不住了的老母亲心情。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酒店门口,褚游注意到南歌,朝她一点头,上了黑色宾利。
你对我点头几个意思,南歌不解。
陆之洲走了过来,对几人说,“上午好,睡得还可以吗?”
桑莹说,“还行,周六没课吧?”
“有个讲座,”陆之洲说,“恕我单独和阿溪说两句话?”
南歌和桑莹识趣地走开。刚刚阿溪一直往南歌身后躲,冷不丁被他挑出来,脸上热烫,多年幽闭的写手生涯,她有点社交恐惧症。
阿溪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镜,才觉得男人玉树临风,一股子书卷气,啊,这就是玉树临风啊。
女孩脸上表情丰富,一会羞涩一会恍然大悟,陆之洲冷俊不禁,“小姑娘,想什么了?”
“我没想,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阿溪头摇成拨浪鼓。
陆之洲觉得她脸上饱满的婴儿肥也跟着颤啊颤,很可爱。
“对了,你的眼镜,谢谢。”阿溪从挎包里翻出他的金丝边眼镜,用她的眼镜布包着,脏兮兮的眼镜布,她连忙把眼镜布扯了下来,胡乱塞进包里。
陆之洲还没见过女孩子背这么大的挎包,顺手接过眼镜,戴上去。
阿溪撇过脸,要命,戴上眼镜更翩翩君子了,还是会说骚话的翩翩君子。
“小姑娘,”陆之洲矮下身体,与她面对面,“下次不要乱说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了。”
阿溪脸又红了,面对他一天要红上一百次的脸,她也无可奈何。她摇头,“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挺乖的,陆之洲直起身,拍拍她的头。
他走了之后,阿溪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拍了几下。阿溪哭了,“可恶的爱情,我从不会拥有。”
南歌说,“没关系,姐姐帮你。”
她给褚游发微信,让她把陆之洲的微信推过来。褚游大概又在看手机,秒推。
南歌加了陆之洲的微信之后,再把陆之洲的微信推给阿溪。
桑莹出谋划策,“等等,先不要加。去探探陆之洲的口风再说,让陆之洲主动加阿溪。”
他一大男人,人小姑娘叫你复述你就真复述,还拍拍人小姑娘的头,心里没个鬼才怪。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三个人在一起读高中的时候,桑莹脑子好且冷静,当三个人的军师诸葛亮,后来桑莹也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南歌懒,学习不好,只好通过外公外婆的关系,花钱送到新加坡最好的大学。阿溪学习不好不坏,勉强够到了国内211.
桑莹和南歌在大学谈了四年恋爱,而阿溪,则写了四年小说,和小说里的男主恋爱……导致她,什么人都看不上,也越来越“自闭”。
桑莹接到自家老公的电话,那边急切地说,“通知南歌,褚游把老校长给打了,老校长本来就有病,现在送到重症监护室去了。”
南歌腾地坐起来,褚游,还会打人?他刚刚穿得那么齐齐整整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