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宣白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幽灵看，幽灵凑过来看了一眼道：“真的是我诶……”

他神情有些低落：“我怎么死的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同学你知道吗？”

“你……我只知道你前几天出车祸了……”宣白不太敢相信，季冬然居然就这么死了，而且……还变成了鬼跟着自己。

“那我怎么办啊，同学你知道我家在哪吗，我想去我家看看。”季冬然又问。

宣白摇了摇头，这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毕竟季冬然活着的时候他们连话都没有讲过。

季冬然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垂下眼睑，长又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眼中神情，但宣白觉得他好像要哭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宣白只好开口：“要不……你先来我家吧……明天再跟我去学校。”

季冬然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瞪圆了，样子就像宣白小时候养的猫看到了猫薄荷一样。

宣白不合时宜地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爱，他轻咳一声转移视线：“明天我带你……我去找程弈，程弈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那是谁？”

“是你的好朋友。”

“这样啊，那我明天也要去看看他！”

宣白又想到程弈把别人牙打掉的事情，有点发虚。他又看季冬然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疑惑地想这人真的会是同性恋吗，看起来怎么跟只大型犬一样……

“对了！”季冬然突然凑到宣白面前，直直地与他对视。

距离很近，但是没有压迫感。季冬然甚至没有呼吸也没有温度，像一个投影。

这又提醒了他季冬然已经不是人类了……宣白有点心疼。

他看着季冬然的眼睛，那双眼睛也看着他。季冬然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他瞳色很深，却干净又明亮，宣白甚至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样子。

“一直忘了问你，”季冬然停了一会：“你叫什么名字呢？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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