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多，”程筱甩着手从女厕所出来，看到宣白一愣：“咦小白也在啊？杨杨呢？”

“在厕所里洗脸呢。”程弈替他回答道。

“洗脸？”

正奇怪洗什么脸，林杨杨就从厕所出来了，这脸洗得他刘海都有点湿，眼睛和脸都红彤彤的。

程筱一看他那红眼圈就明白了，顺了顺林杨杨的毛，软乎乎的手感可好：“杨杨看哭啦？”

“嗯……”林杨杨揉揉鼻头，觉得怪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差点看哭了。”正好路过商场里一家装修得很可爱的冰淇淋店，程筱一拍手决定吃个冰转换一下气氛：“干脆去买几个甜筒来吃吃！让小橙子请客！小白要不要？”

突然被点名的程弈看起来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店门口前等他们选择。

宣白摇头拒绝了，程筱也不强求，看着菜单开始思考吃啥。

“唔，那我要抹茶味的吧。”程筱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好：“杨杨要什么味的？决定好了让小橙子去买～”

“不用了，我自己买就好……”林杨杨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正准备自己进店里买，一抬头就看见程弈正在看他。

视线对上，林杨杨哭过的眼睛显得更水灵了，那双清澈地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微红的眼圈像是被欺负得狠了一样，看得程弈莫名心里动了动。

“我请吧，要什么？”程弈开口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杨杨总觉得他语气像哄小孩……好像连那张冷酷的脸也变得温柔了一点？

“……巧克力的。”林杨杨被看得莫名耳朵有点烫，低下头不再看程弈的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