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第二节课就是大课间，休息时间比较长，宣白跟季冬然去了教学楼比较偏的一个厕所，那里因为又偏又远，所以基本没人，即使和幽灵说话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季冬然委屈巴巴地说程弈看不见他，但是程弈还来上课了那季冬然的身体应该就还活着。

“那要不要告诉程弈我看得见你……？”

“嗯……我觉得那家伙不太会信吧，先看看能不能跟着去医院，如果他不带你去再说。”季冬然摸摸下巴回答。

宣白点头，说出“你朋友的灵魂只有我看的见”这种话确实很有可能被当成傻子。

他沉思片刻，开口：“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

“嗯？”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啊……我们以前见过吗？”宣白一本正经地问道。

季冬然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我以前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可是你对我连印象都没了吧……

正当季冬然准备打哈哈糊弄过去的时候，宣白又自言自语来了一句：“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阴阳眼这种功能……”

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季冬然默了，要不是自己真的变成了这样他都要觉得宣白是在卖萌了。

上课预备铃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状态，宣白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小跑着回了教室。

中午和林杨杨去食堂吃过午饭，趁着午休时间宣白去了六班找程弈。

大中午的，很多人回家吃饭去了，剩下就是在教室补眠的，教室里很安静。宣白记不住脸，在六班门口看着季冬然飘到程弈身边指了指，才走进教室拍了拍正在玩手机的程弈。

程弈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愣了愣，然后在宣白的意示下跟着他走出教室。

“什么事？”走到了走廊拐角处的小阳台，程弈看着宣白问道。

宣白发现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同学你好，请问季冬然现在怎么样了？”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能跟你去看看他吗？”

程弈眼里有几分惊讶：“你们……？”

“……各种原因。”宣白也觉得自己问的牵强，瞟了一眼在旁边飘着的当事人。

“他状况不太好。”程弈垂眼看着墙角：“手术做完后还一直昏迷。”

可不是嘛，本体就在你旁边飘着呢。季冬然心想，脸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放学后我来找你。”程弈说完看他一眼就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