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换了身运动服，长长的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了个大马尾，卸下娇艳的妆容，素面朝天，充满青春活力。

瑞丽皇宫门口，董臻倚在门上，烟头火星一闪一闪的，看到她出来，掐灭手中的烟，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妲己看了眼马路对面的桑塔纳，没有拒绝，跟着他上了车。

路过便利店，董臻停下车，买了瓶番茄汁给妲己：“喝点吧，会舒服些。”又给自己买了罐咖啡提神。

妲己接过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她其实没醉，作为修行千年的大妖精，这点酒精还影响不了她什么。

凌晨的街道很静，便利店里收银员看了他们一眼，表情恹恹，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江边现在已经发现五具女/尸了。”他放下咖啡罐，杂乱的头发长得都快遮住眼睛了，黑眼圈堪比熊猫，俊秀的脸庞尽显疲态，“被害者都是在夜总会工作的女人。”他絮絮说着近日来轰动襄城的连环杀人案。

这些都是媒体已经报道出来的消息。也因为这些受害者的特殊身份，网上还有人墙头凶手的，说他是正义的使者，是在为民除害；更多的人虽然认为杀人不对，但问题的源头却在被杀的女人身上，[哪个好女孩会去夜总会工作]、[在夜总会工作的都不是好人]、[被凶手盯上是她们活该]……这样的言辞层出不穷，被害者有罪论永远会受到那么一些人的追捧。

“她们出事的那天晚上都是跟不同的客人一起走的，我们调查过，带她们走的那么些客人之间并没有联系，案发当晚他们虽然在一起，但与客人分开的时候那些姑娘都还活着，凶手是在被害者离开酒店回家的途中下的手。”

这些话就是媒体报道里没有的了。

这些话涉及案件细节，按理说是不能与外人说的，因为很多细节只有凶手才知道，审讯中可以通过这些不经意的细节锁定凶手，还有就是防止出现模仿作案的发生。

与不相干的人说案件细节是大忌，妲己疑惑的看着董臻，静静的听着。

“让瑞丽皇宫提前开门是我向上面申请的，目的是为了引真凶出来，刚才你帮忙解围的‘小桃’就是我们的人。”

妲己手指放在番茄汁瓶盖上转着玩，这些她早已猜到。

“她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他的语气有些不耐，“根本无法完成这项任务，警队里暂时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所以……”

妲己眨眨眼，明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想让我当诱饵？”

董臻重重的吐了口气，艰难的点头：“我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抓住凶手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我答应你。”她打断他好不容易讲出的话，果断答应。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似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顿了两秒，会心的笑了笑：“谢谢你。”保证道，“我们警方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请放心。”

妲己对此并不在意，她拿起还剩下一半的果汁：“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

“好。”

“你怎么又不怀疑我了？”车上，妲己好奇的问。前三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他明明还怀疑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