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说，你真正的住址在哪里？”

妲己嬉笑：“像我这种人晚上不住在自己家里不是很正常吗？住在哪里？”她昂头想了想，“多了去了，每天都不一样，我哪里会记得。”

男人却没被她糊弄过去：“我每天晚上都在楼下守着，没见你出去过，车库出口也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并没有可疑车辆出入，你去了哪里？”

妲己有些怒了：“你究竟有完没完。”

“你在这栋公寓里还有其他房子？”他猜测。

不住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出过小区，那就是还有其他房子。

妲己眯起眼睛：“私自审问可是犯法的。”

“如果确认你是罪犯就不是犯法。”

“你确认了吗？”

董臻摊开手心，放在妲己面前，是一撮白色的绒毛。

“这是在你床上发现的。”他问，“这是什么。”

“什么？”她拿到手上看了看，不以为意，“一撮毛而已。”

“什么毛。”

“猫毛。”

“猫呢？”

“扔了。”

“你还骗人！”他一掌拍在她身后的墙上，震得楼期间的灯全都亮了。

妲己身子一颤。

“6·11案件，案发现场找到了相同的毛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妲己咬牙，“警察叔叔，抓人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没有证据就这样无为的怀疑我、跟踪我，我是要报警的。”说着她掏出手机拨了110，“喂，警察同志，我被人跟踪了，他强行闯入我家里，还要打我，我好害怕，你们快点过来吧。”

挂了电话，她一手拽住董臻的胳膊不让他走。

“你……”董臻无语，“我哪儿打你了？”

“整栋楼的灯都被你一掌拍亮了，还说没想打我。”妲己反唇相讥。

因着妲己电话里语气可怜，警局这边出警很快，民警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现场。公寓门口，当民警们看到滋事者是隔壁队的老大时，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妲己松开拽住董臻胳膊的手，抹着泪小跑到民警面前，哭着诉说董臻的罪行，模样别提多可怜了，俨然一只受了惊的小鸟，说到最后民警看董臻的眼神都变了。

董臻被自家兄弟这样看着，眼皮不禁跳了跳。

“你说他从你工作的地方一路跟踪到小区？”民警记录在案。

妲己肯定：“是的，可吓人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小区查监控。”

民警还真从小区监控室那里找到了董臻跟踪她的视频资料，不止一两天，可谓证据确凿。

“董队，”民警憋着笑，“跟我们走一趟吧。”

董臻脸色铁黑。

警局里，董臻坐在被审讯位置对同事的审问始终不置可否。

“董队，你这样不配合调查我们很难办啊。”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干嘛去跟踪一个小姑娘，丢不丢我们警察的人。”

“董队，那姑娘是不是有问题，听说是瑞丽皇宫的，我刚查那姑娘的身份没查到啊。”

董臻抬眼：“不关你们的事，别瞎问。”

嘿，要不说人家是队长呢，都坐在被审席了，还这么横。

民警将把市刑侦队董大队长给抓来了的事立马报告给了辖区所长。

张所长哂笑着过来，一手拍在董臻的肩上：“董臻啊，市刑侦队那么忙，怎么有空来看老哥哥了啊。”

董臻站起身：“张哥。”

张所长压压手：“坐。”走到董臻的对面坐下，招呼其他人都下去了后才问，“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告跟踪？是不是那女的跟什么案子有关？”

董臻面露难色：“张哥，这事儿我还真不能说，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监视她绝对是有原因的。”

“懂，你们的规矩我懂，机密吗。你，我肯定是相信的。”张所长善良的笑着，“不过我们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总不能因为你是刑侦队长就直接把你放回去是吧，过场还是要走的。这样，我已经跟张局打过电话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儿他签了字，就能把你给领走了。”

董臻：……

“不是，张哥，不带这样坑人的。”

只见张所长逃也似的溜走了。

留下董臻一个人满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