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谁的呢?是抢二哥的呢,还是抢别人的呢?至于怎么抢也是个大问题,他现在孤身一人,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能搞到这么些物资。
“唉。”
替人卖命,又替人数钱。,姜业云心里憋屈。他反感二哥的出尔反尔,毕竟当初是他请来的救兵,到头来背锅的还是他,这让他本来向家庭亲情靠拢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
……
“什么。”李元兴从家里走出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姜业飞,似乎非常生气。
“业云跑了?你!”
姜业飞一把拉住了李元兴:“老李,消消气。这不我也没想到嘛,不过这物资肯定是不能给那个索命夜叉的。”
李元兴并不买他的账,甩开姜业飞的手:“别给我绕这些,业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就算不满足他,也不用这么强势吧?”
“现在到好,人又跑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他。”
姜业飞气头过了,现在想想,似乎自己做的真的是有些欠妥昂。
“我……我肯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这样吧,我把两个连的武器,加上一门老山炮,我这就让士兵送过去。”
说完,他就大声喊道:“老郑!老……”
这才想起来,他的警卫连长郑一伦已经不再了。于是神色一黯的低下了头,随便叫了几个士兵,让他们去找三营长傅英拿物资去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姜业飞,李元兴心里也有些难过。他走过来轻抚着姜业飞的背安慰道:“没事了,老郑的仇,我们会给他报的。”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李元兴和姜业飞慌忙草草的收回状态,严肃的看着那个还没有找到头绪的士兵。
“报,报告团长参谋,我们在县城以南的山区巡逻,发现了鄂西军的行踪!”
李元兴沉吟了一下:“鄂西军?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意图吗?”
“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撤军了。人数大概只有一个连的样子,都是轻装上阵,没有驻扎很久。”
“一个连?”姜业飞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蓝玉衡一个连就敢来我的地盘撒野,胆子这么大?”
“不是的。”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刀疤横在脸上尽显凶残,原来是刚刚伤愈复出的一营营长张天亮。
姜业飞看着张天亮还绑着绷带的手臂,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战士的。此生征战沙场,若能得胜而归,全靠这群浴血奋战的兄弟。
“团长,李参谋,我回来了。”
“好小子。”姜业飞望着张天亮,眼中写满了赞许。这三个营长中,只有一营长张天亮才不过二十岁出头,是最年轻的干部,也是他姜业飞最看好的干部。虽然实战经验略有不足,但他每战不退,必身先士卒,所学才干也的确是远超常人。何况自己的大哥姜业羽也对他鼎力推荐,所以这么年轻就做了一营之长。
相比之下的二营长安庐则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打仗是块好手但就是惜命又惜功,不足以任大谋。
至于三营长傅英,从北平打到这里,一路上战场抗命无数,但打仗鬼点子多,用起来也好使。所以姜业飞干脆把指挥部安在三营,自己亲自监督,以免他出了什么大问题。
“团长,一营在城西三十里方向抓到了两个舌头,我亲自审了一下,都是杨天赐的人。原来蓝玉衡和杨天赐早有打算,昨夜就想行动偷袭巫山县,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杨天赐这次却是没来,对不对?”李元兴笑着说:“杨天赐此人见利忘义,肯定是去抢地盘了。”
张天亮敬佩的看着李元兴:“咱李参谋说的不错,杨天赐的确是去和滇黔军抢地盘去了。”
“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姜业飞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短暂的假期恐怕是要结束了。
“天亮,你带着一营向西推进五十里,在乔庄一带驻扎,时刻盯着奉节守军的动向。”
“是!”张天亮神色坚毅的走出李元兴的家,上次一营重创,士气低落,这次回去整顿,势必重新打造一支嗷嗷叫的一营才行。
且说姜业羽也走回了巫山县,忙碌了几天的他也终于有了悠闲的时间,所以干脆走上街头逛起来集市,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好!”
顺着叫好声,姜业羽也往人堆里敲了几眼。却看到一个行者模样的人在和一个虎形演员在打架,原来是龙头班在演《武松打虎》的戏。
周班主是个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位自己的大贵人。
“大少爷,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姜业羽笑答:“我就不能来了吗?”
“哎呀,这是哪里的话。这赶集的人多脏乱,不是怕脏了您的鞋嘛。”
说话间,姜业羽似乎注意到有人在背后盯着他看。他转头一瞧,一个熟悉的人影直面自己,竟让老练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羽……羽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