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59 质变都是量变引起的

李言远一直抓着陆起练到10点过，直到陆队长彻底当机、再起不能。陆起求饶后李言远环视队友，壮丁们立刻鸟兽散、在厕所挤成一团，表示要早睡早起。李言远不置可否，一个人继续着单排。

夜深，黑圈的呼噜声伴随着机械键盘pata声，ASH在韩服的账号一路连胜。开着直播，屏幕上刷满了“666”“NB”，李言远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小柴犬早就跑到陆起床上蹭觉了，公主也跳到了李言远的屏幕前面、一屁股坐在键盘上。

“喵(;｀O′)o”

“…什么？”

“喵(T ^ T)”

“………现在就睡。”李言远关了电脑，伸手抱起公主，站起身的瞬间双眼一黑、双腿无力，他跌坐在电脑椅上，椅子都被撞得滑出去一截，腺体开始胀痛，一阵冷意从腺体传导而出来，双手也无力地垂下，公主踩在他腿上着急地叫，看他没有反应，又搭着肩膀去舔他的脸。

又来了…李言远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灰烬的味道，纸钱烧尽的味道，草纸带着火星被风吹卷起来、然后落在洁白的墓碑上。

“妈妈，好痛…”

李言远缓过来的时候背上已经湿透，公主在他身上踩了好几圈，努力动作右手撸了撸公主的下巴，李言远深吸一口气——没有气味了，乳香也好灰臭也罢，空气中什么味道都没有。大闹天宫的腺体也消停下来。

“腺体是和心脏直接连在一起，所以如果我们言远遇到喜欢的人，心脏和腺体都会砰砰砰地比平常跳得更快。”妈妈这样说过，李言远摸了摸后颈、毫无搏动。腺体就如坏死了一样，停止了机能。

李言远并不心慌，因为他经历过一次。这是信息素综合症的第一阶段，过不了多久腺体就会再度活跃起来，但是下次，变质的信息素会像岩浆一样蔓延，烧坏全身的相关系统。

吴灯龙自认脾气不好，大Alpha主义，可他从来不想打Omega——除了这个卫青纹。当了司机，还被抓上楼陪聊，吴灯龙想一走了之才惊恐地发现这人家里还有警卫员，什么出身？！？！于是在两位警卫员的互送下，吴总很不情愿地上了楼，然后发现这楼上还有一个瘟神——叶寮君。

叶少和卫青纹坐在沙发上，吴灯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审讯开始。

“你不是要把人搞回来吗？不把他们拆了怎么能回心转意？”叶寮君甩着手里的橡皮糖，摇着头恨铁不成钢。“CC给你送进FDA了你也不会用，等着奇迹发生吗？”

“他傻，”卫青纹也拎了一根毛毛虫糖吃起来，举手投足怪色气的，“你之前中意的就是他啊？”

“…mv还拍不拍了？”叶寮君把糖罐盖住，眼神不善。

“拍拍拍。”

“那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