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的掌柜还要认字，何况储君。”谢必安见苏亁问的奇怪，便知事情不对：“苏爷，难道是贺兰璋那里出了什么岔子？”

苏亁便把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遍，接着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贺兰璋在学业上突飞猛进？”

“有。”一直没出声的范无救瓮里翁气的说道：“陆判官曾经给一凡人换过心。那凡人才智粗鄙，陆判给他开膛破肚，换了一颗有才思的心后，便高中了进士。”

苏亁犯了难，心不难找，难的是怎么给贺兰璋换上。开膛破肚后还能活蹦乱跳这种事只有陆判官才能做到，自己这种小鬼吏，还是算了吧。把肚子一划拉开，贺兰璋可以直接魂归地府了。苏亁遂让黑白无常一起想想办法。

“可以这么试试。把心让贺兰璋吃进去。虽然效力可能会打折扣。”谢必安建议。

“就这么办！”走投无路的苏亁立刻答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苏亁和谢必安连夜扛着铲子就去挖坟。

两只鬼选了刚死的宋学士，知名的大儒的坟。听令哐啷一顿铲后，黑色的大棺材终于露出。

谢必安嫌垂在腰间的长舌碍事，把长舌往脖子上一缠，撸起袖子跳下坟坑。右手五指指甲猛的暴长，五道寒光闪过，谢必安将指甲狠狠的插进棺材板缝隙中，向上用力一抬，棺材板就被掀到一边。

“苏爷，还软着呢，新鲜的很。”谢必安用食指按了按宋学士的脸，笑道。

谢必安把尸体身上的寿衣解开，用食指指甲切进肉里，从脖子处向下一划拉，尸体的肉便向两侧翻开，露出内脏。浓厚的血腥气向外飘去，惹得远处野狗兴奋的乱嚎。

“苏爷下来搭把手。”谢必安招呼。

苏亁撩起衣服下摆，别进腰带，跳了下去。谢必安指了指肋骨，苏亁会意，将五指插进肋骨，和谢必安一边一个，向后用力。“喀嚓”一声，两侧肋骨就被掰开。胸腔如被打开的盒子一般，心和肺呈现在苏亁面前。

苏亁借着月光，用小刀将心脏旁的血管切断，提出胸腔，小心的放进袋子。

“苏爷，稍等。”谢必安叫住欲走的苏亁。谢必安又用指甲在尸体的天灵盖那里锯了起来，指甲磨骨的刺啦刺啦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苏亁捂着耳朵问道：“老谢，你干嘛呢。”

“以防万一，让贺兰璋把脑子也吃了。”谢必安磨了一圈，捏住头顶的发髻，轻轻一提，如同掀开了砂锅锅盖，一碗脑子就出来了。谢必安把尸体的脑袋向后仰，脑子就慢慢向外滑，苏亁赶紧撑开袋子接住。

苏亁和谢必安缝好尸体，盖上棺盖，掩好土，抬脚走了。

“苏大哥，这是什么吃食？味道怎么这么重。”贺兰璋面对两盘奇怪的肉食，问端来的苏亁。

苏亁为了掩盖内脏的腥气，撒了不少胡椒，醋，蒜。苏亁往蒸人脑上放了一勺小咸菜说道：“蒸猪脑，殿下尝尝。”

贺兰璋挖了一勺，就着咸菜吃了一口：“味道不赖。苏大哥，你做的？”

“嗯。”苏亁对自己手艺还是很有信心，上次给谢必安做了碗爆炒恶人眼珠子，吃的谢必安满嘴流油。“殿下再尝尝这盘凉拌猪心。”苏亁往贺兰璋的碗里夹了几片。

“苏亁，你这是让殿下吃啥补啥么？”明珠笑道。

“没错！”苏亁看着贺兰璋将人心吃进肚里，笑得阳光灿烂。

“苏大哥，真好吃。”贺兰璋风卷残云般将人脑人心全吃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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