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星河,灿若金阳的繁花。酒气醉人,佳肴诱人。轻纱飞扬,银铃轻响,有着翩翩舞姿的少女在大殿中央蔓纱轻舞。
何红林端着放着茶水的酒杯,时不时的轻抿一口,一边心不在焉的听何阮的说话,一边不着痕迹的看向上首坐着的人。
何家的座位离得远,他也看不清上首的人的表情,但是络绎不绝的敬酒的人群倒是从宴会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停的迹象。
这要是搁以前,绝对是要叫120的,该说真不愧是修者,怎么喝都没事。不过,为什么他一杯就倒了,难道是因为体质问题,那为什么他堂兄没事啊?瞟了一眼喝酒喝得正欢的堂兄,何红林在心里哀叹自己与酒无福。
“弄璋,你在敷衍我。”
习惯点头赞同的何红林习惯性点头后,意识到他堂兄在说什么。
何阮气道:“你果然在敷衍我。”
何红林放下酒杯,无辜的看着自家堂兄。
何阮点点故作无辜的他,溺爱的点点他光滑的额头,无奈的叹口气道:“你呀,能不能专心点,这又不是自己家。”
何红林乖乖的点点头,言称受教了。
此时宴会过半,何阮和他说的是随他敬酒。何红林一扫四周,喝得半醉的仙门世家的修者们已经开始四处敬酒了,就这一会,他们家的钧三叔就喝掉三杯酒。
何红林来了兴趣,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酒壶,跟在何阮身后四处敬酒,敬着敬着四周喧闹的声音渐渐消散下来,他抬头一看,姬水成不知何时下来了,身边围着一圈人,正说着恭维话劝酒。
何红林拉拉喝到得意忘形的何阮,压低声音道:“仲容哥,我们回去吧。”
何阮迷瞪瞪的问他为什么?他一指那圈人,何阮瞬间清醒了,改为他拉着何红林窜到后方人少处。
何阮拉着他躲在柱子后面,探头探脑,道:“他怎么来了,不是从来不下来吗?”
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何红林知道他说的是谁。附言道:“一时心血来潮或者是喝醉了。”
“或者……”何阮视线移到何红林身上。
何红林微微一笑,道:“没有或者哦。仲容哥,我们到殿外吹吹风,醒醒酒。”
何阮探头瞅一眼人群,拉着他溜了出去。
殿外的台阶上,已有不胜酒力的人沿着台阶散步吹风醒酒。何红林没喝酒路走得很稳,他搀扶着有些醉意的何阮下了台阶,两人行到一处无人处,倚着汉白玉栏杆吹风。
凉风习习,何阮揉揉有些抽疼的额角,见四下无人,小声的问道:“弄璋,你这几天还好吧?”
何红林道:“挺好的。仲容哥,宜兰姐的事你们告知兄长了吗?”
何阮道:“钧三叔在船上就将信送到家主手里了,家主回信说他会询问宜兰姐的意见,让我们等消息即可。”
何红林点点头,目光却看向殿门,那里立着两道俏生生的女子身影。看身形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花衣歌与那名撒错药的女子,不能让她们知道何家已经知道飞花阁的事。何红林对何阮道:“仲容哥,我有些冷,你替我拿件斗篷可好。”
何阮还迷糊着来,就被何红林推走了。何红林笑道:“仲容哥快去快回。”回身走到那两名女子几步远外。
虽然两人挨得很近的,但是花衣歌一脸的不情愿,见他过来还猛眨眼。他心知花衣歌怕是被人胁迫了,心里为她叹息一声,而后面色如遇故人般自如的打招呼。
何红林微笑道:“花姑娘,这位姐姐,又见面了。”
掩唇而笑,女子道:“小公子好大胆,见了奴家还能问好,奴家佩服。”
何红林笑道:“是这位姐姐大胆,毕竟上次……”未尽之言,让她自己去猜吧。
女子露出美如春花般的笑容,道:“牙尖嘴利的小子。”
何红林道:“不敢。这位姐姐,借你家的花衣歌师妹一用,可行?”
果然女子摇摇头,道:“不行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有损我飞花阁的名声。”
你们飞花阁的名声还有吗?
何红林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再见了。”他才不信她们站在这是为了吹风。
转身就要回殿中,一直没说话的花衣歌痛苦的闷哼一声。何红林微微滞身,眼睛一垂,视若无睹的踏进了殿门。
见何红林真的抛下她们进了殿门,女子挂满笑容的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冷冷的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的花衣歌说道:“看来这位小公子也没有那么善心呀,他就这么抛下你不管了。”
花衣歌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容,就支持不住的倒向她。
要不是公子说她有大用,真想让她消失于世间。女子深吸一口气,松松手指,扯了花衣歌往殿里走去。
没怎么找,就看见一身红为里白为外衫服饰的何红林双手环胸倚在一扇窗前,定定的看着她们。
拉着花衣歌走过去,她笑容满面的看着倚窗而立的少年,道:“小公子那日不打招呼就走,实在是不好。”
何红林笑道:“这事还不是都怨姐姐吗?若不是姐姐……”若不是她,他能这么快认命,怎么着都得在拖一段时间。
女子轻轻笑道:“那姐姐给小公子陪个不是,还请小公子原谅姐姐,姐姐请你吃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