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这个寂静的小村庄,大概是明日还需早起干活,早早的村中便已没了灯火,漆黑的夜空月明星稀,明日大约又是好天气。---
沈灼提着他从顾水之那里要来的酒走在廊下,欲寻鹤白衣同饮,这方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正躺在房顶,他心下一惊,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不睡觉躺在屋顶上?一想到这里曾被烧死过很多人,他不由冒起了冷汗,这该不会是个鬼吧!
沈灼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就在他再次看过去时方才的乌云已散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他这才看清了躺在那的人,他支起左腿,架着右腿,似乎在枕着手臂赏月,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雨幽篁,他心中有些恼怒:“这大晚上的雨幽篁跑到屋顶上干嘛,真是想吓死人吗?”
沈灼沿着走廊一路往前,在雨幽篁躺着的屋子前停步,此时院中还放着一个竹梯,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梯子往上爬,就在他快爬到房顶时,房顶上突然伸出了一个脑袋。
雨幽篁方才躺着在想事情,突然听到竹梯那边传来动静,所以他探出头想看看是谁,瞧见是沈灼他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奇怪的问:“沈兄也来此赏月?”
“我哪有你这闲情雅致!”
沈灼将怀中的酒坛往上一抛,雨幽篁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住,爬上房顶后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有些怨怼的说:“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房顶上来赏月,我方才差点被你吓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雨幽篁有些尴尬道:“是我考虑不周,沈兄真是对不起了。”
沈灼拿过他手中的酒自顾自的走到房檐上背对着雨幽篁坐下,随后又转过身拍了拍身旁道:“既然觉得对不起,就过来陪我喝酒。”
雨幽篁见没有生气笑了笑走到他身旁坐下。
沈灼掀开封酒的红布,提起酒饮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流入了前襟中,空气中也带着微微的酒香,雨幽篁觉得只是这样闻着他便已经有些醉了,沈灼见他呆坐转头将酒坛递给他。
雨幽篁接过酒坛饮了一口,辛辣苦涩之感在喉咙中蔓延,他不由的咳了几声。
沈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不会喝酒?”
“嗯,雨幽篁脸上已经浮起了红晕,他道:“只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未曾尝试未免有憾。---”
沈灼接过酒坛,喝了几口,道:“你是仙府弟子?”
“仙府弟子?雨幽篁一愣:“不是。”
雨幽篁不是仙府弟子,那他身上的灵气又是怎样一回事?沈灼直问:“那你身上为何会有灵气。”
“灵气吗?雨幽篁笑了笑:“因为我是一重天上掌管凡间雨水的雨神官。”
“雨神官?”
沈灼看向雨幽篁的眼中明显带着不信,且不说雨幽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八岁的模样,再说了能飞升之人的修为得是何等的高深,可是他明显没有从雨幽篁身上看出半点修为和高人该有的气质,若说他是修真之人沈灼倒是有些相信,毕竟他长得就很风光霁月淡然出尘。
雨幽篁见他不信倒也没有解释什么,反倒是淡然的看向空中高悬的明月:“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其实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罢了。”
虽然不信但看他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沈灼不由想到或许当雨师是雨幽篁的心愿,否则为何他连名字里都带着雨,若是他直说了雨幽篁怕是会不高兴,所以沈灼觉得还是该给他捧捧场,于是他问:“既然你说你是雨师,那你的法力为何会突然消失?而你下凡又有何目的?”
雨幽篁转过头眼神中带着疑惑:“沈兄方才不是还一副不信的样子吗?”
沈灼心中暗想,我现在也没相信,只不过是配合你的心愿而已。
他笑了笑脸上带着真诚:“方才我那是一时震惊,如今冷静下来想想你也没有必要骗我。”
“当日我下凡之时遇上骤风,偏离了原本的降落地,还造成我的本命法器丢失,后来又因为插手人间之事救下夜千彰入了南风,清气受到污染,所以才失去了法力,雨幽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下凡,是因为天君派我来调查西北旱灾之事。”
沈灼皱眉问:“你的本命法器是什么?你又要如何才能恢复法力?”
“我的法器名唤玄一是一支白色的笔,上面付有金色羽毛与一支白梅,若是能寻到法器,我便能恢复法力,只是如今我法力尽失已感应不到玄一的所在了。”
“此事我会帮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