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姥姥，不在家里住。”温故下来推车和他一起慢慢走，路不远，往前再拐两个弯就能到他们居住的小区。

“你姥姥的病怎么样了？”

“癌症晚期。”

“别难过。”勉勉强强算是向榆关的关心了。

温故只摇摇头，他和姥姥的感情不深，其实没有多少难过，只是生老病死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好转一个话题，“寒假要办的奥数补习班你去吗？”

这是各高中决定把学习苗子一起组织起来，凑一个班补习，然后冲击奥数奖的一个活动。

“不概会去，虽然跟班补习太没有效率，你呢？”向榆关一向是，不重要的事就不怎么拒绝他人，去补习班的原因也是因为班主任的委托。

“我不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需要那些奖状加的分。”温故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因而开始陷入迷茫，他虽然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但还是反感事事都给他安排好的形式。

“但凡事，做好准备才有选择的余地。”

温故回到家，烫一包牛奶就算解决晚饭，正打算回房间做作业，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喂？”

“小故。”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

“爸。”温故和他爸基本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上一次原本约好了一起在中心广场见面的。

“跨年那天，新新她发烧了我走不开，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别怪爸爸。”新新是他后来娶的老婆生的女儿，叫温知新，温故而知新，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没有。”温故没有怪他，他只是想两人见一面，见不到也没什么。

“你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吗？”

“没有。”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小故……”

“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