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必要。”秦知潮靠过来，一手搭在温故椅背，另一只顺手拿起了温故的奶茶，“你的奶茶怎么都没喝？”

“太腻了，而且已经凉了。”

“不喜欢甜的？”他说完喝了一口，评价道，“一般。”

“是了。”温故觉得他们这样坐也太近了，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太好。

“差不多，我送你回家好了。”秦知潮放下奶茶站起来。

“不是，青天白日的你送我回家干嘛，我又不是小姑娘。”温故跟不上他脑回路，“还有，我也没想着回家啊。”

“那我们再去看个电影？”秦知潮思考一番，略显局促的提议。

“？？？”温故只剩满脸问号，他们又不是约会，看什么电影，“还是回家吧。”

“我送你。”秦知潮利索的拿起他的包，“你不能叫我才出来一会就回家吧。”

温故无言以对。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他们下了公交天就变了，路人都抱怨着突然下雨，温故想着趁雨小回家，也劝秦知潮赶紧到对面坐公交回去。

“你也快回家，我先绑个鞋带。”秦知潮蹲**，温故没有走还等着目送他离开。

马路对面一个穿粉色小裙子，大概七八岁的女孩抱着书包跑过来，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极速冲过眼前。意外突发，温故想跑过去的腿还没有迈动，小车撞到了护栏上，车前盖冒着青烟，小女孩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秦知潮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周围人也都围了过去。

温故看到女孩倒在血泊的样子，她大大的眼睛前一秒还充满天真，眼下扭曲变形，面目全非，一定会很疼。

警笛长鸣，很快把现场保护好，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她大喊大叫，痛哭流涕。

温故猛然看向她，她披头散发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自己的女儿，她愤恨到暴露的青筋，痛苦到扭曲的五官，越来越熟悉，是刘溪！是她！她在哭自己死去的女儿。

“温故！温故！”是秦知潮在叫他。

“你没事吧？”

“我没事。”温故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警察他们要做一些调查，我们过去。”秦知潮担忧的拉着他到一边接受询问。

大部分问题都是秦知潮回答，警察也担心他们留下心理问题，基本情况了解了一下，叫他们回家好好休息，别有心理负担。

“为什么？”温故觉得自己要是能救她，那孩子就不会死，他要是能冲过去，一切都不一样。

“司机酒驾。”警察只当他问事故原因，提了一句就去询问其他证人。

秦知潮紧紧握住温故的手，“温故，你别想太多，有些事情没办法的，你又不是超级英雄。”

秦知潮安慰了他一路，直到送上楼，温故也冷静了一些，“我没事，你走吧。”

他进了屋，拿一块黑布把南向窗户上的照片盖住，默默忏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原谅我。

当晚，是他今年听过最大的雷声，刘溪打电话来说加班不回来，温故躲在床上，噩梦缠身。

梦里的温思思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无言以对。

“砰砰砰！”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温故起身去开门，秦知潮站在门外，“我还是有些担心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