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个人吗？方先生。”霍连褚把刚刚打印出来的一张照片放在了方暮面前。从冯可家出来后，他就对还没来得及走出6处大门的方暮再次进行了问询。

看到面前的照片方暮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认识。”

照片上是冯可已经跳楼身亡的哥哥冯辛，也就是冯可家里供奉着的那张遗照上的人，据调查，在方暮和尹灏出道之前曾和他一起集训过，三个人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在17年的时候冯辛突然坠楼身亡，当时官方给出的消息是自杀。

“你对他的死怎么看？”霍连褚像是平常聊天般随口问道。

方暮又是一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眼神有些闪躲，“警方不是都说过了吗，他是因为承受不住娱乐圈的压力，跳楼自杀了。”

“你知不知道他的妹妹想要杀了你。”霍连褚冷哼了一声，把在冯可家墙上发现的那两张写着杀人偿命的大照片摆在了桌上，又在照片上方暮被打着红叉的脑袋上敲了敲，“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我想听真话。”

霍连褚对上了方暮的视线，此刻他的眼神中震惊多过愤怒，“你该不会在怀疑是我把他推下楼的吧！？当时酒店楼顶的监控不是都记录下来了吗？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方暮的声音有些颤抖，瞪着的眼睛也有些发红。

“那他跳楼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我说了，他承受不了娱乐圈的压力，所以选择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方暮的耐心似乎用尽了，竟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双手将身前的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霍连褚看了一眼桌上被方暮拍皱的照片，哼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死了那小鬼自然而然就会消失。”说着霍连褚站起了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准备出去接杯水，顺便让方暮自己冷静冷静。

“你什么意思？”方暮狠狠地瞪向了霍连褚，但霍连褚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字面意思。”霍连褚冲着方暮勾了勾嘴角，不等他回应，转身就往审讯室外走。

“等等，我说。”就在霍连褚刚刚把手落在审讯室的门把手上时，身后的方暮说话了，“是不是我说了那小鬼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果然如霍连褚所料方暮是怕那个小鬼的。

“这得看你要说什么，不过在说之前我得提醒你，那小鬼是冯辛妹妹养的。”

这一句话又加大了方暮的恐惧，他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霍连褚能看到他紧贴在椅子上的身体在颤抖。看来下午那个小鬼对他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可以给我支烟吗？”片刻后，方暮突然提出了要求。

霍连褚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点了支烟递给了方暮。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才说道:“冯辛他是被广茂的钱老板逼死的，他受不了他的性/虐待，又没办法脱身，所以就选择跳了楼。”方暮又吸了一口烟，似乎此刻只有尼古丁才能抑制他心中的焦虑和恐惧。

“那这和你还有尹灏有什么关系？”

方暮又沉默了，他盯着眼前照片上的“杀人偿命”发起了呆，直到他指间的那根烟燃尽烟灰掉在他裤子上是他才恍然醒过了神，他说：“冯辛和钱老板是尹灏介绍认识的，而本该被钱老板逼死的...是我。”

这一刻霍连褚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天冯可会一直强调着说“灏哥人很好的”，原来她说的都是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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