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虫鸣,鸟叫。
森林郁郁,看上去一望无际。
楚怀瑾他们又在森林里兜转了许久。
虽是春末,太阳已有了夏日的毒辣,晒得人头晕。
楚怀瑾终于不能忍受地将脚步停了下来,另两人也就跟着停了,江寄言将充作拐杖的树枝扔在一旁,靠坐在树上。
“走了许久,有些口渴,如烟姑娘,能麻烦你去那里取点水来吗?”他指了一个方向,那里一百米开外有一汪泉眼。
柳如烟点点头,离去了。
楚怀瑾大剌剌地往地上一坐,揉着小腿,“寄言兄,你的腿伤可要紧?”
江寄言笑,“多谢怀瑾兄关心,可以忍受。”
楚怀瑾揩了一下鼻尖的汗,“今天着实有些热,不知寄言兄可否借扇子一用?”
江寄言看向楚怀瑾,对方肌肤如玉,沁出一层薄汗,却越发显得他唇红齿白,莹玉清辉,“有何不可?”
楚怀瑾接过扇了几下凉风,似是抱怨又似是调侃,“寄言兄,我们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江寄言眼皮一跳,笑,“怀瑾兄多虑了,一座森林而已,怎么会走不出去?”
“寄言兄言之有理,只是——”楚怀瑾将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蓦得扇尖对着江寄言,容色苍凝如寒冰,“要看寄言兄何时愿意放我们出去了。”
江寄言静静地看着楚怀瑾,忽地挑眉一笑,“怀瑾兄这是说的什么笑话?”
扇尖有利刃唰得弹将出来,刃上闪着寒光。
江寄言看着楚怀瑾似笑非笑的神色,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又凝成一个无奈的笑,“怀瑾兄果然聪颖,我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们才设了阵法。”
楚怀瑾没有追问下去,将收了利刃的扇子扔回江寄言怀里,破冰一笑,先前剑拔弩张的气势消失不见,“刚才多有得罪寄言兄了,我想出去。”
江寄言凝视着自己的扇子,“既然如此,那便如怀瑾兄所愿。”
他们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等柳如烟取了水来。
喝了水后,在江寄言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出了森林。
所见却是,郊外荒凉。
好不容易才寻到一户人家问路。
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皮肤黝黑,生得朴实憨厚,眼神清棱。女的模样中等,热情好客。
听闻楚怀瑾他们一晚上都被困在森林里的遭遇,他们执意要留他们吃饭。
最是盛情难却,他们索性厚着脸皮蹭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