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走在街上,总觉得头上那道已经愈合了的伤疤在隐隐作痛。
真是忧愁,原身竟连笑都不笑,他在府里对着春迷笑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引起怀疑了没。
等一下,好像关注错了重点,原身还是个变态杀人狂。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他喜欢演戏,也喜欢做真实的自己,随机应变吧。
这么一想,他又不担心那些问题了。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扛着糖葫芦吆喝的小贩。
楚怀瑾终于开心了,花了一锭银子将那一整垛糖葫芦都接了过来。
他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啃着,另一只手里是一垛糖葫芦,这画风清奇得让行人纷纷侧目。
毕竟楚怀瑾的长相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仙人卖糖葫芦,倒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景。
虽然当小贩让许多人瞧不起,但架不住人家长得好看啊,许多姑娘红着脸跑到楚怀瑾面前,拿走一支糖葫芦,在他手里放上两文钱,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楚怀瑾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好多枚铜钱,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糖葫芦垛,垛上还剩几支孤零零的糖葫芦。
他郁闷地将它们取了下来捏在了手心里,含蓄又坚定地地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路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一路走,一路将自己手上的铜钱分给了他们。
他走得很慢,闲庭信步地,瞧着周围古色古香的风景,怡然自得。
殊不知他在看风景,别人也在看他。
一角窗檐下,有人对友小酌。
突然听见右方欸的一声,那穿着大红开衫的男子对着楚怀瑾的方向遥遥举起酒杯,“有趣,有趣。”
杯中酒随即一饮而尽。
楚怀瑾毫不知情,悠哉游哉地逛着他的街。
当他正在挑着木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喧闹声。
刚想回过头看看情况,楚怀瑾就感觉到腿上传来钝痛,是被重物撞上的酸爽。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倒在了他的脚边,楚怀瑾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将他抱起来,“小朋友,没事吧?撞痛没有?”
小男孩脸上脏兮兮得看不清神情,只那一双蕴着泪光的眼睛黑白分明。
楚怀瑾的心房顿时软得塌了一块,他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