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最近过得很舒心,或者说自他遇到李从嘉后,就没有不舒心的时候,只不过最近尤其舒心,那简直是,由身到心,又由内到外的顺畅。
……导致整个行宫里的下人都觉得,白公子那嘴角这些天就没撇下来过。
相比而言,李从嘉就显得有些苦恼了。
这些天来,两人过的颇有些荒淫无度,可却无一例外全都是赵匡胤在上面。
他原本也没那么在意,一来被他连哄带骗的糊弄,二来他在那事儿上也渐渐得了趣,便也稀里糊涂地随他弄。
可最近李从嘉却咂摸出些不对来,心想我堂堂皇子,怎么能整日整夜地被你压?终于在一个晚上两人刚脱光衣服上了床,李从嘉委婉的向他表达了自己想在上面的想法,赵匡胤倒也慷慨,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紧接着拉着人就坐了下去。
次日醒来,李从嘉脸都是黑的,刚准备找人算账,就有人进来通报说周大人来访。
李从嘉狠狠地剜了人一眼,说了句“回头再收拾你。”便穿上衣服疾步走了。
赵匡胤啧了一声,心说你骂我的时候好歹也把脸红收一收。
周宗这些天隔三差五的就朝钟山上跑,颇有些三顾茅庐的架势,直言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总有一天他得把白岂请下山。
李从嘉被他缠的头疼,偏偏周宗好歹是朝廷重臣,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去应对。
周宗也是觉得奇怪,他原以为白岂不过是恃才傲物,想探探自己是不是真心想用他,心说为了南唐百年大业,他就豁出一张老脸多去几次也就是了。
如今看来,白岂是真无意在南唐为仕了。
“既如此,殿下,您可否告诉老臣,白先生为何不愿出仕,也让老臣死的明白点儿。”
李从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元朗意不在此。”
“那依殿下的意思,白先生是甘愿漱石枕流,戢鳞潜翼了。”
李从嘉点了点头,“不错。”
周宗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殿下到底是涉世未深。”
李从嘉皱眉。
“既如此,老臣就不来叨扰了。只是还是想提点殿下一句,莫要把一腔真心错付,白岂不一定是殿下的伯牙子期。”周宗道。
李从嘉乖顺的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想道我们俩之间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揣度猜测。
早早的把人打发走,李从嘉想到以后总算没人能再在他耳边念经了,心里只觉无比舒畅,一扫最近的烦恼郁闷。
俗话说得好,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李从嘉一高兴,有些事情就更想做了。
到了晚上,李从嘉掏出床柜里的脂膏,直接一把丢到了床上。
“说吧,你是自己用,还是我帮你用?”李从嘉双手环胸,轻佻的看着他。
“……”
赵匡胤开始觉得蛋疼了。
次日醒来,赵匡胤更加觉得自己蛋疼了。
李从嘉一睁开眼,就见着赵匡胤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怎么?”李从嘉开口问道,“我弄疼你了?”
“……没有。”赵匡胤道。
依他那力气与尺寸,想弄疼他的确是有难度,赵匡胤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不过这话可不能给李从嘉听着,照他那性子,听完这话估计得炸毛。
李从嘉倒是没在乎他此刻怎么想的,照猫画虎地摸了摸他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后,又直接探手到人下面想看看他究竟伤着了没,被赵匡胤一脸惊恐的拦下了。
“我没事,真的!”赵匡胤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