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九月这桌席离得远,那阮成烟的笄礼素衣得眯着眼瞧,才能瞧清楚大致的脸廓来。那阮成烟果真是那日在正午门前红装女子,只是看到的时候素衣更是不解了,这阮成烟那日明明那般说司九月了,你说这小鬼今日还上赶着来这找不痛快干什么。
笄礼完毕的时候,周围的官员都笑着脸向着那阮元培道喜,瞧来好笑,一时都让人开时怀疑这场笄礼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此刻素衣他们正站在外围,但这小鬼不知瞅了什么疯,突然迈步向着那些人群走去,走之前还不忘警告素衣跟着他。
等离的近了,素衣瞧见阮成烟身边还站着一人,方才离得远,她以为是哪家贵公子,这会倒是看清,这不就是之前撞了马车的仙官大人嘛。
可瞧他与这阮成烟的关系……素衣的眉角一跳,心里默念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般。
“今日是表姐的笄礼,表弟没什么能表示的,只愿祝表姐日日欢颜、事事顺心了。”
司九月一下子就换上了那副文弱太子的模样,素衣已经见惯了,只在之前瞧见那赵令时有些惊讶,之后只让自己像是尊木头呆着。
司九月这话说话并没有让阮成烟欢喜,相反本欢闹的场面因着他的到来气氛低了几分,阮成烟冷哼了声:“若是你死了,想必我会更开心些。”
这话说完,场面更加难看,在场大多都是朝堂上的人物,这话里的人又是当朝太子,随这太子没甚实权,但这毕竟名头摆在这,可说这话的人又是阮丞相的女儿,这会大家是只能装聋作哑了。
素衣对着小鬼上门找不痛快的行为简直觉得他有病,不过这厮有病惯了,怕是难医治了。
“成烟!”
阮元培提高了音量,对女儿阮成烟的口不择言有些生气,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此刻又是她的笄礼,也不好多说什么。
边上的司九月此刻面色委屈:“定是我的话惹表姐不高兴,表姐千万莫怪,表弟我惯常是个不会说话的,自是比不得表姐身边清澜院的知心人……”
司九月说着像是委屈的瞄了眼她身边的散发着温润气息的赵令,然此刻的赵令脸色苍白,像是顿感到无地自容。
此话一出,场面上顿时有人唏嘘出声。
“清澜院啊,那不是倌馆!”
“阮成烟这放荡的性子早就是出了名的,可这怎么敢直接就带这种人进府……”
“丞相这面子……”
“够了!闭嘴!”
素衣真是觉得有些难受,但倒不是因着赵令的身份,而是她这实在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仙官,竟被阮成烟这女人看上了。
看来她若想将这仙官放在司九月身边,怕是有些难度。
边上阮元培的脸色也不好看,被司九月这么一搅和,他顿感老脸没地搁,狠狠地瞪了两眼女儿阮成烟,但想到此刻也不是教训她的时候。
阮成烟是真没想到司九月竟敢在这种场面揭她老底,脸色十分不好看,瞪着司九月的眼简直像是几把刀子,她觉得司九月一定在报复之前的仇。
而引起这些事的当事人,司九月的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还着急的解释:“方才,方才是表弟认错了,这哪是清澜院的,这是……这是吴大人家的公子。”
他的额头因为着急解释,有汗珠冒出,但瞧他这样大家更是不信。
阮成烟简直要被司九月这番惺惺作态气死了,心里恨死了司九月,竟敢在她笄礼这节骨眼上坏她的事,她指着司九月对着府内的侍卫道:“将他嘴给堵上!”
但这侍卫还没动手,小厮的惊叫倒是突然响了起来,一声“有刺客!”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日子竟又此刻混在宾客中,且还是在宣国最有权势的丞相府作乱。
这些此刻全都蒙着面,一下就变有十几个在场面上。
阮元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铁青着脸道:“你们这些废物,谁让刺客混进来的!”
然而他这些话早就混在嘈杂的人声里,人群胡乱逃窜。
有刺客便直冲冲的过了来,刺客人数众多,也不知冲着哪去,只不过素衣眼尖,发现有个刺客竟冲着那赵令去了,素衣便留了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