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阮元培已经有了想扔掉阮成雨这颗废棋的打算。
阮丞相脸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是准备送客,侍卫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最后一句阮皇后交代给他的话:“皇后娘娘最后还有一句话要小人交代给丞相,她说若是丞相真打算独善其身了,她怕自己在牢里被逼问时会一不小心说错些什么话。”
阮元气得将桌面的物件全给一扫挥在了地上,他通红着眸子,恨不得阮成雨现在就在他面前,好让他一脚踢死这个废物。
这是瞧着自己朝不保夕了,怕他不救她,所以把自己也给拉下水了呀。
好一个贱妇。
阮元培现在说不出的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玩意。
但愤怒过后还是要处理问题,他让侍卫先回去告诉阮成燕等着。然后这边立刻招了幕僚进府。
“这可如何是好,这皇后之位空悬,定是会落入旁人之手。那陈家与赵家,还有那周家,早就对丞相您不满,要不是碍于您在朝堂内外的权势,怕是早就动什么幺蛾子了,此次皇后之位被废,他们的心思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
“太子性子软弱,若这登上皇位的是这几家之女,之后岂不是要做个垂帘听政的主!”
“说的正是,怕是以后要与丞相分庭抗争。”
“现今我倒觉得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为今之急应该想的是如何救出皇后。”
“这皇后这步棋怕是救出了,也废了吧。就是不知道此事发生后,皇上对丞相您会不会产生猜忌,若是有的话怕是不好办……”
……
书房内,几个幕僚唧唧喳喳的讨论着,但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出一个好的计策来,阮元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他顿时吼了一句:“好了!”
书房内激烈争斗着的人立刻顿了下来,齐齐的转过身来,然后俯首作揖。
阮元陪揉了揉自己快炸开的太阳穴,眼睛从这群幕僚里转了一圈,然后对着一个身玄色青服的人道:“庆之,你可有什么良策?”
这人若是素衣在的话,怕是会觉得有几分眼熟。
原本这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见阮丞相喊他,他恭敬的拱了拱手道:“下官拙见,当今倒是有一计,可保万全之策。”
说着他顿了顿,“丞相有没有想过,自己做这主。”
阮元陪的眉头一瞬就皱了起来:“什么叫本官自己做主,本官若是能做主,何如要请你们现今在这商……”
他话没说完却顿住了,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不若自己做主,若是没有上头那位,可不就是自己做主。
座下有些脑子灵活的幕僚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此刻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大,让他们呼吸都有些急促。
只见他淡定的开口,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喝茶般的小事,“皇上身子骨这几年一直不大好,经过这事怕是更是每况愈下,下官还听说因为德妃这事皇上还晕了过去,身子怕是更不好了,此刻若是发生些什么,也没人会怀疑,再者——”
玄衣男子眼神环视了一圈书房内的人,继续道:“这皇上膝下就一位皇子,还是出自皇后名下,太子以后若是登了基,就是为了养恩之情,也会将人请出天牢吧。”
阮元陪却是对阮成燕的去往没多大兴趣,若是此事成了,之后他还需要怕什么,何用如此这样着急上火,只是此事滋事过大,他不确信能万无一失。
然他体内的血液却有些喷张,因为这样的事□□他这几十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事。
玄衣男子见阮丞相面色由于,突然跪了下去大声道:“下官愿为丞相尽犬马之劳!”
而后那些幕僚相互看看,像是怕落人之后,立马也跟着跪了下去,同道:“下官/老夫也愿为丞相效力!”
这一刻,阮元陪觉得自己血液随着这几声誓言,都有些翻涌。他老旧又布满褶子的脸部,有些激动的上下抖动,这股兴奋带动得他的眼睛都有红。
“好,此事若成,老夫定不会亏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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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今天还是没有我的一天。
司九月:你有我。
(这几张是必须要做的铺垫,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