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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2/2)

“我……”弑崖的眼神乱了,脸上的嫌恶破绽百出:“是他非要与本君合籍,死皮赖脸地缠着本君。”

“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祁澋不以为意,拿过他手里的酒壶,重新倒满茶杯:“你若真如你所说的百般不愿,狼夜也奈何不了你。”

弑崖哑然,闷闷地坐下了灌了口酒,祁澋含笑劝道:“你分明喜欢妖王,何必费尽心思百般遮掩?”

不知是为了酒还是为了祁澋的话,弑崖的耳朵泛了红,他又灌了一口酒,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下悬在锁骨上的一颗狼牙。

祁澋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识相地没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大半夜的,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默默喝酒。

弑崖好半晌才回过神,他扫了眼摆在桌上的天魇刃,道:“这把刀还是没动静吗?”

祁澋闻言,看了眼锈蚀的天魇,伸手抚着刀身道:“嗯。”

弑崖看着灯下眉眼温柔的祁澋,沉默地喝了口酒,他迟疑了一下,仍是开口道:“白初的命牌,当年就已经碎了。”

祁澋手一顿,他看着天魇出神良久,慢慢地合上了眼眸,说:“我知道。”

白初的命牌碎没碎,他比谁都清楚。

弑崖皱眉道:“那你还……”

还守着一把废刀四处游荡,每一年都要到长安来过春,始终都深信白初未死。

祁澋笑笑,伸手在自己心口处比划了一下:“虽然他命牌碎了,可我的一点心尖还在他身上,我知道他没死。”他按住了天魇刃的刀身:“他一直在里面,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弑崖只觉得他这说法万分荒唐,毕竟白初身死已近百年,仍旧半分气息也无,刀已被封,即便他真在刀中,阴差阳错地成了天魇刃的刀灵,那也未必会有出世之日。

反正他今日来又不是为了和祁澋争论的,弑崖索性将这件事略过了,只将储玉里的酒全都取了出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和祁澋喝了个痛快。

四更鼓敲过以后,房中二位已醉得人事不知,弑崖猛地站起身来,扶着桌子稳了稳身形,愤然将酒壶往桌上一摔,清透的酒液胡乱地流了一桌,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他怒道:“狼夜那个狗崽子,三番

两次在本君房里点幻夜,不知天高地厚,本君必要叫他后悔!”

祁澋隐约听见幻夜二字,额角登时暴起数条青筋,脸色阴沉道:“堂堂妖王,尽做些青楼老鸨的下作勾当,是应当教训教训。”

“正是!”弑崖拍桌高嚷,咬牙切齿道:“本君这便去寻他!”

他说着便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身形一晃就不见了,醉得这般厉害,也不知到不到的了妖王的寝殿。

晨光熹微时,房里便只剩下祁澋一个人了。

桌上地上摆满了开封的没开封的酒坛子,酒味弥漫了整间屋子,祁澋踉跄着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摔倒在榻上,将天魇刃紧紧地揽进怀里,喃喃自语道:“阿初,若是我们也能合籍就好了……”

清早寒露深重,怀里锈蚀的刀似乎也比以往更冷,祁澋醉得迷迷糊糊的,将刀抱得紧了些。

“阿初……”他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灰蒙蒙的陌生房间,然后恍惚地闭上眼,不想睁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窗子开着,暖阳照在身上,将先前的冷意驱得一点都不剩,楼下长街里闹腾的人声也乘势涌了进来,消弭了孤寂的感觉。

宿醉过后头有些疼,祁澋皱眉坐起身来,抬手按了按额角。

余光扫过狼藉的房间,翻倒的茶杯和酒坛子堆在一起,四处都流满了未干透的酒液,桌面上散着几张油纸,昨天还包在里面的梨花糕如今只剩下零星碎末了,祁澋忍不住更头疼了。

“你醒了?昨夜和谁喝的酒?弄得乱七八糟的,幸好梨花糕没被泡坏,我起来的时候有些饿,顺便就都吃完了,没给你剩。”

祁澋闻声一怔,手动了动,摸了摸怀里冷硬的刀。

呼吸凝滞,堵住了胸口的每一寸,他低着头,好久好久,才敢抬起来看向窗边的人,满窗刺目的阳光扎得他有些眼疼,他哑声道:“我……我还以为又喂了哪里来的耗子了,原来是你。”

“是啊。”那人回过头来,一袭浅青的长袍衬着苍白的脸,还是许多年前的样子,连嘴角的笑意都半分不差。

“祁澋,长安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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