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张氏屋内，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温暖，徒留两人。

叶瑜跪在地上，虽说屋内温暖如春，但地上还是凉的，叶瑜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疼得厉害，全身发冷，明明身处室内，但这室内的温暖却与她无关。

张氏坐在首座，气得狠狠地喝了一口热茶。

她当然不会让小女儿多跪，这个时间已经是女儿能承受的最长时限了。

“瑜儿，你起来吧。”

叶瑜听到她娘冷硬的声音里藏着对她的关怀，眼眶一红，但还是继续跪着，“娘，如果您不答应我和高茴在一起，那女儿就长跪不起……”

后面那几个狠话越说越小，对上真心疼爱了她这么多年的母亲，叶瑜根本放不下伤人的狠话。

张氏无奈，从木椅上下来，走到叶瑜身前，作势要将她扶起。

“你就算要求我，也不必糟蹋自己的身体!”

叶瑜借着自己娘的力气站了起来，然后又身子一晃，引来张氏的一声叹息。

张氏扶着女儿坐下，自己坐在了对面。

“你从小就是个犟脾气，自己决定的事情谁说都不管用!”

张氏又是一声叹息。

叶瑜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知道，娘同意她和高茴的事情了。

张氏从小就疼爱自己，现在也一样，从未变过。

“娘，女儿不孝……”

张氏挥挥手，看女儿眼泪汪汪的，又掏出一张绣花手帕给女儿擦干眼泪。

“瑜儿，你真的想好了？这条路不是好走的……”

叶瑜坚定道：“我其实一直在克制自己，我不想喜欢高茴，但是没办法，我忘不了她。”

张氏酸了：“我原以为有了媳妇忘了娘只是你哥哥几个，现在你也这样了!”

叶瑜忙哄她：“娘，您最疼我了，我怎么可能忘了您？”

张氏哼的一声，看叶瑜一副高兴的样子，有些感慨：“我原想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才找的高小姐，给你当老师，没想到如意郎君没影，如意娇娘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