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暗处守着的人,一晚上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一人得令去查探,见床上的人睡的正熟,侧着身抱着被子,完全不为外界的声音所干扰。
一夜相安无事,早上巫十五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告辞。
“既然马公子还要去完成遗愿,朱某也不留公子了。”祝清宴站起身,很好说话地允许了巫十五的告辞之意。
似乎是对自己之前一直怀疑他有点愧疚,祝清宴表示要亲自送他出府。巫十五连忙表示使不得受不起,祝清宴认定了自己的决定,并不给巫十五拒绝的机会。
“走吧,马公子。”祝清宴给巫十五换了根拐杖,自己拿着拐杖一头,另一头递给了巫十五。巫十五对此也无意外之色,毕竟祝清宴是不可能亲自扶着自己的。
石子路早上被下人清扫过了,一颗一颗的石子圆滑可爱,上面的水迹还未干透。前方有一处的水迹似乎是下人遗忘了,显得格外多。祝清宴不动声色地走过,也未提醒对方。
脚下一滑,巫十五一个趔趄,向后仰去,又急急忙忙地稳住身子,可脚步不稳,还是无法控制地向前面倒去。本想着看巫十五反应的祝清宴被猝不及防地扑了个正着。
原来对方还没有打消疑惑啊,这人心可真深,还是远离的好。
祝清宴扶着对方,刚想撤手,低头时却在对方身上闻到了一缕淡淡地味道,似草木又似花香。祝清宴停下动作,意味深长地笑了。
巫十五急急忙忙地站直身体,脸憋的通红,一个劲的道歉。这下总可以放心了吧,自己都要出府了,拜托那位仁兄能不能把心安到肚子里。
一直没得到祝清宴的答复,巫十五有点疑惑地抬起头,往着前方,“朱兄,朱兄?”巫十五急切地喊:“朱兄你还在吗?”
“在,”祝清宴看着对方急切的表情,心里不得不佩服人家演的真好。“好久不见。”没来由地,祝清宴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被撞破。
“好久不见。”巫十五也收回了急切的表情,不咸不淡地回了对方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演的不真?”巫十五不能理解,明明都试探都混过去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演的很好,连我都被骗了。”祝清宴看着对方摘下眼上的纱布,之前空洞的眼睛有了色彩,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睁眼,就像撞见一只蝴蝶展翅起飞一般,令人震撼。
“那为何?”
“秘密。”
见祝清宴不回答,巫十五也识相地不再追问,想必也得不到答案。
“巫兄这次又想干嘛?”
“我说只是巧合你信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呢。”祝清宴敷衍地回答,表明了不相信。
算了,也没想着对方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巫十五自暴自弃地想着。真不知这是什么狗屁的缘分,走哪都可以遇见,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认识他呢?!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巫十五往前走了一步,想绕过祝清宴往门口走去,却被祝清宴拉住了手腕。
“嗯?”巫十五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