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大老黑挑眉，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两个人，王督长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但是顾念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沈小菊的脸上满是惊恐，浑身不住地颤抖，嘴角嚅动着，想要什么却又不敢。

“你把他们抓来干什么？”

“交给你处置。”

“我不需要，把他们送去警察局，接受法律对他们的制裁，还被害人一个公道。”顾念笙正色道。

她虽然表面严肃，但是大老黑却发现她眼底似有动摇，如果不解决这两个人的话，怕是她一辈子都会有一个心结解不开。

“刀。”

大老黑从腰侧抽出一把军刀，递到顾念笙的面前，顾念笙紧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接这把刀，她俯视脚边的两个人。

“阿笙，不要，我是你小姨，血浓于水啊！”

“刀！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王督长已经慌了，不住地磕头求饶，脸上的伤口像是咧开的嘴，伴随着他恐惧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滑稽。

当沈小菊说到血浓于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把刀，她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么想，而是害怕这把刀罢了。

顾念笙讶然失笑，当年她为什么那么蠢，还为了沈小菊的事跟傅景淮大吵一架，口口声声地说他们是自己的家人。

仔细回想，才发现真正在乎她，对她好的人，只有傅景淮。

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阿笙，呜呜……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我愿意去坐牢，昂，你让我去坐牢吧！”

沈小菊见顾念笙拿过递来的刀，整个都毛了，她还不想死，只要活着，就算坐牢也无所谓，可一旦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吗？我当初也这么求过你，求你放了我，你是怎么说的？”顾念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