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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家村的几座土窑有一段时间没用了。每年春种秋收的时候,是没人有空开土窑的。
这土窑实际上属于晋天家,但现在已经算是给村里公用,谁家孩子娶妻要起泥砖房,比较相熟的亲戚朋友就一起去捞泥砍柴烧制泥砖,只需给晋家的管事知会一声就可以用。
话说回来,整个晋家村实际上都属于晋家,晋家宽厚,只要能交够应该交的灵米,对种地的村人并无太大约束,故此晋家村村民也能当自己的家。
这种宽松的治理村子的方式也不是全无渊源,它与华仙宗对晋家村的管理一脉相承。
这两天村人在帮晋家合计修建灵谷仓的事情,虽然夯实的泥土墙比较耐用,但算来算去还是只有用泥土砖,现夯泥土墙哪里来得及,等房子修完墙面干透不得等到明年去了!
烧泥土砖最重要的两样就是泥土和柴,一些村人去弄泥土,而郑一则和一帮相熟的邻居去山上打柴。
烧土窑需要耐烧的木头,大的木材需要去山上砍,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着实要花费一番功夫。
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他们发现了一处地方,不知何故小树杂草尽皆枯萎,手腕粗细的小树轻轻一掰就脆倒,似乎不能用了。但那些碗口大的或者更大的树木,去除枯枝断叶,剩下的树干掰下来,好像能用。
“晋七爷当时从这边回来的,这是修者的手段!”有人竟然一下子猜中了原因。
郑一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不知道枯萎了多大范围的山林,着实被修者的手段吓了一跳。
“平时最多看到晋家的几位修者施雨,已经够神奇。晋七爷虽然是修者,之前还真的没什么存在感,看来他敢抢华仙令,也还真有点骇人的本事!”郑一说道。
“他有这本事又怎样,黑心肠!”有人马上跟了一句。
“是啊,这种修者再厉害,也不值当我们尊敬。”
“三鸭子你敢不尊敬修者,小心他杀了你!”有人玩笑道。
三鸭子因为声音难听被叫了这个外号,被同伴这样一笑,他也有点怵,谁不怵修者啊?
但现在修者不是不在嘛,他可以吹吹牛:“那不行,要他那样干,就是魔道了……对,晋家五个修者不是去杀魔道吗?魔道肯定就是最坏的修者,胡乱杀人的那种!”
“哈哈哈,三鸭子你知道个屁!吹牛倒是拿手!”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不然,那你们说说魔道是啥?”
刚刚调笑三鸭子的村人被问得一愣,说不上话来。
虽然在说笑,但众人手上的活儿没停,选了几颗树一一砍下。
虽然这树比平常的枯树还好砍断,但砍刀钝,也要花费很多力气,一会儿,几个人就满头大汗。
郑一抹了一把汗,说道:“我觉得三鸭子说得挺在理的。”
得了肯定,三鸭子高兴极了:“晋天少爷是天才,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教出几个修者来!”
“晋宿少爷不是突破了吗?”有人跟了一句。
“那不能算,晋家人不同,要教出了普通村人才能算。嘿嘿,郑一,你家郑坐是最先去上学的,要是有可能,我看也是你家郑坐最有可能了!”一棵脖子大小的树已经砍得差不多,三鸭子示意其他人让开,一脚踢上去,脚掌用力,很快,树倒下来,能拿回去了。
这种话,最近郑一也听了不少,说得多了也很是憧憬:“就看他有没有那福分了!”
树倒下来,众人试着抬了下,才发现很轻,一个人轻松能够抗走。于是十几个20多岁的“中年人”又寻了几棵砍下来,一人一棵树地往山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