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翠觉得姐姐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依然光彩照人，气质出众，五官在平凡的烟火之中有了另一种魅力。

周小翠觉得自己要夸夸她：“姐姐。”

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沈凝正在挑自己喜欢的肉丸，听到后，问：“怎么了？”

周小翠傻笑着说：“姐姐，你真有气质，像花瓶一样。”

“咳咳……”沈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自己的理解和周小翠有偏差，便又问了一遍：“什么？”

周小翠花痴兮兮地说：“花瓶啊，姐姐你就是谁也比不上的花瓶。”

沈凝听明白了，很严肃地问周小翠：“你知道花瓶是什么意思吗？”

周小翠理所当然地说：“就是……很好看的意思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有点质疑自己的措辞了，可是网友经常说某某女星是花瓶啊，她们都很漂亮啊，这难道不是夸人漂亮的词吗？

沈凝摸摸她的头：“嗯，谢谢。”

周小翠问道香味，也不计较花瓶不花瓶的事了，这里的麻辣烫都是自助的，论斤称，她开始往自己的容器里放荷包蛋、鸡柳、鱼丸、金针菇、海带丝……

正在她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沈凝拍了拍她的肚子，提醒道：“我看你又忘了，差不多就行了。”

周小翠说：“哦，那我每样拿一点点，也不会吃多的。”

沈凝点点头表示默许。

——

“周小翠，你烫了头发染了指甲，回家后别人要认不出你来了。”沈凝看着她的脸。

周小翠当时也是再好朋友的怂恿下，一时冲动染了个头发，她说：“是啊，我都不知道阿荣还会不会认得我。”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丸子，说：“村里没人弄这个发型，我还是扎个马尾吧，被人看到了还以为哪来的神经病呢。”

周小翠回村后先是碰见了果果，果果一开始没认出她，就看到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子，走姿和身材倒是很熟悉。

走进了，才看到事周小翠，她惊讶地哇了一声：“你你你……我还以为事个洋妞呢。”

周小翠说：“哪有那么夸张。”

果果说摸着她的发梢，有些艳羡地说：“其实我也想染，但我爹娘肯定不让，好羡慕你啊，再让我看看，真好看。”

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进城一趟更骚了。”

“是啊，还染了个黄毛，妖里妖气的。”

周小翠回了自己家，朱建荣出来开门，打开门缝看见门外的人之后又立马砰地把门关上。

“喂！”周小翠气的用力拍门，“是我啊！”

朱建荣听到熟悉的声音，才重新把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只能容下一只眼睛的那种。

朱建荣盯着周小翠看了好久，周小翠指着自己的，说：“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

朱建荣很诚实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屋里孙凤英喊道：“谁来了啊。”

“娘，是我。”

“翠翠回来了。阿荣你干嘛呢，赶紧开门啊。”

孙凤英赶紧出来，开门一看，也吓了一大跳。

沈凝笑道：“阿姨，翠翠就是去换了个发型。”

孙凤英愣了好久，说：“你们年轻人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怎么都好看。”

回屋整理了一下行李，周小翠就问沈凝：“你也觉得比原来好看么？”

沈凝说：“好看。”

周小翠又问：“那我现在像个花瓶吗？”